春蒐,五国来邺衅事,将在盛京与邺军进行一场军事演习对决,此番演习对决事关邺国未来国运,输则回天乏术。
上书内容,句句触目惊心。
郑曲尺抬头「不得不说,邺王遇事是真的敢啊,春蒐在盛京将举行六事对决,咱们邺国对哪五国」
王泽邦一脸深沉道「除了龟兹,余下五国皆来势汹汹,说起军事较量,实则为侵略前的振威恐吓。」
军事演习,其实就是
一场将帅与将帅之间雄辩的较量,同时也是一场军事科技的较量,在眼今这种冷兵器时代,哪一国拥有一整套先进的攻城武器、军事设备、武装兵器,便可轻易赢得战争。
而拥有完备的守城科技,阻挡对方的侵略攻势,也能赢下一场战争。
而恰巧,邺国哪一样都没有,妥妥的落后要挨打的国家。
所以这一次五国前来,明话是说几国切磋,搞一场友好的军事演习,实则就是拿自己国家的科技与狠活来碾压邺国,叫邺国威风扫地,颜面尽失去诸国前,举手投降。
「可这与我何干邺王不至于因为要搞军事演习,心中没底,将我这个将军夫人叫过去坐镇全军吧」郑曲尺说完自己都笑了。
蔚垚在得知六国将举行军事演习对决时,也是凝重异常。
邺王如果不傻,都不能答应这件事,可他却答应了,他真不知道朝中那些文武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你除了是将军夫人之外,你还是邺国郑青,那个霁春匠工会的翘楚」王泽邦提醒道。
「可这件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邺王怎么知道」
话到一半,郑曲尺悟了。
哦,险些忘了他们营寨中还有邺王的卧底在,保不齐他们早就偷偷摸摸将她的情报递送上去了。
不过这事她也没专程保密,一来没必要,二来也瞒不住。
郑曲尺话音一转,她道「邺国的军匠个个顶尖,邺王总不至于打上我的主意吧。」
虽然长驯坡营寨的匠师军在邺国工匠中实属拔尖一拨,但盛京的军匠却是从别国高薪挖掘过来的顶级人才,其实力与建造水平自然更得「崇洋」的邺王看重。
「这件事情暂时情况不明,但是假如我们将找到大世子的事一经上报,这一趟盛京之行,只怕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了。」蔚垚如实道。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邺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一句话就能轻易掌控他们的生死。
他如果下令要她去,她就不能抗旨不遵。
看来这一趟,是真的得去了。
郑曲尺只烦恼了一小会儿,就又重新振
作了起来,既然事情回绝不了,那她就只能积极的应对。
想到不久之后,她将面见那个一直在别人口中描述的邺王,她得多探听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将来好应对处理突发状况。
「邺王除了有一个大世子,一个公主之外,还有别的孩子吗」郑曲尺问他们俩。
王泽邦道「邺王与继王后生有一幼子,眼下方六岁,不过小世子生来便体弱多病,温室将养,鲜少见人。」
还有一这么小的孩子
这大世子估计都二十好几了吧,小儿子才满六岁,这中间隔了十几二十年都没动静啊。
是身体不行,还是年纪大了
「那邺王多大年纪了」
「应该是满天命之年了吧。」
天命之年是多大她想想,古人好像是说二十加冠,三十而立,五十天命吧。
那邺王就是五十岁了,也不算多老。
「他身体如何」
身为忠心耿耿的朝臣,私底下是不能如此大胆议论王上的私隐,但他们忠心有限,所以讨论起来并无心理负担。
「邺王已经有数年没有下地走过路了。」蔚垚的语气谈不上是嘲讽还是冷晒。
郑曲尺惊讶「他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