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随着发现的线索,他老人家也是动了“私了”的心,不切掉甘做一個“迂腐”之人。
月上柳梢头,斗法黄昏后。
林玄之不再胡思乱想,点燃七星莲花灯,将净水倒至铜盆中,而后调整几面八卦镜接引太阴月光照射入铜盆水面上。
念诵神咒,清净法坛,燃起宝香。
而后一番恭敬祷告,禀明缘由因果,再次感召祖师、鬼帝。
玄都观两位祖师和西方鬼帝虽都有回应,但林玄之也不知道对方能借多少力量给自己,而养精层次没有法力,开坛施法消耗又不小,他这才换来五十五枚香火钱用来代替自身消耗。
而之所以请西方鬼帝,除了是因为这位和逸虚子相识,和玄都观有旧,请来的可能性大外,也是作为鬼帝,林玄之可以借助其力量慑服鬼魅,拘灵遣将,征讨敌人。
还不到深夜,林玄之默默感应一番后,又借助祖师力量绘制了几道“水火炼渡符”“甘露法食符”,虽只在逸虚全传中学过而没有实践,但就是轻而易举的画了出来。
绘制之时,他只感觉自己神智清明,但手臂就是不听使唤,于符纸上游走便有灵符散发明亮清光。
“弟子多谢真君、真人庇佑!”
朝着太景真君、谢灵虚真人恭敬行礼,林玄之神色微喜。
“不愧是纯阳道统的高人,当真大气!”
静室上方的假山上,一头黑驴懒洋洋的趴在山头,一个少年手里撕扯着一只烧鸡,撇着油汪汪的嘴看着静室中的场景嘀咕:“脸皮是真厚,还没入门就敢蹭我家祖师的光儿。”
“不过.....我喜欢!”
少年乐呵的坐在山头看起了热闹,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林玄之自然不知道有看客盯着自己,担心火力不足,又见玄都观祖师们大度亲善,转手又借祖师灵应画了“天雷符”、“鬼神七杀符”各三道,不过这两种符威力不一般,当即便有十枚香火钱消散,代为消耗。
“服了,真就硬蹭!”少年嬉笑道。
黑驴也在一旁附和两声。
“不过他貌似要和人隔空斗法,只是养精层次而已,胆量倒不小,脑袋倒也算灵活。”
子时将至。
林玄之灵台澄净安宁,自观中虽感应着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被注视的感觉,但只当是玄都观祖师和西方鬼帝灵应垂青。
玉轮缓缓转动,泥丸宫中一片渺渺冥冥。
这时就见一点黑光浮现在玉轮之上,逐渐变得浓郁幽深,比之昨日更甚,林玄之眼神平静的地开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