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明白了何为‘原汤化原食’的卑尔维斯哀鸣着向后一侧退去，在虚空裂解光束彻底洞穿她的双翼之前避开了裂解光束的攻击范围。

只是一次全力攻击就差点要了命，要了她的命。

“我射给你的东西你敢不接下？”

伴随着比寒冬腊月的飞雪还要冰冷无情的话语落下，比虚空监视者还要邪恶无数倍的人形恶魔手持着一柄结冰长槊迎面刺来，再也不敢用致命射线的卑尔维斯只能用触须与尾须全力阻挡，可终究是血肉之躯不敌异冰，几回合下来触须与尾须便结了冰，继而在冰槊之下纷纷破碎成渣，

没了双翼、触手和尾须的卑尔维斯就像是被脱去了衣服的少女，只能匍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避免被人乘虚而入，

此刻唯一能称得上武器的只剩下了胸腹之前用来捕食的獠牙巨口，与伪装头部不同，这里才是卑尔维斯真正的嘴巴，其大小足以容纳莱斯特的身躯，仰面朝天的深渊巨口却始终紧紧闭着不肯张开，

悲愤欲绝的卑尔维斯闭上了眼睛，也不反抗，以无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给我把嘴巴张开！”

男人站定在虚空女皇的身前，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无情，霸道冷漠，容不得半点置喙。

面对咄咄逼人的男人，卑尔维斯刚刚建立好的心理防线瞬间溃堤，重新睁开眼睛，卑尔维斯屈辱地张开嘴巴，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把又细又长的冰槊捅进自己的口腔里。

谁曾想，细长的冰槊一入口就开始剧烈膨胀，很快便撑满了虚空女皇的口器，被坚硬的冰槊，或者说大冰柱子蹭了一下，卑尔维斯胸前的狰狞獠牙都崩碎了一颗。

坐在冰柱子的顶端，莱斯特冷眼俯视着被自己折腾坏了的大号魔鬼鱼。

“卑尔维斯，你可知道错了？”

真正的嘴巴已经被塞住，卑尔维斯只能用模拟头部的嘴巴发出声音。

“我知道错了。”

“那我问你，你错在哪里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我错在哪了……”

卑尔维斯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张开手掌对准卑尔维斯的拟态嘴，莱斯特射出一大片冰雾直接糊住了卑尔维斯的拟态脑袋，让她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好好反思一下，你到底错在了哪里。”

……

一路潜行绕开了狂暴的虚空海兽，派克在淡紫之海找了好几圈，终于在一块不怎么起眼的海岩之下找到了被禁锢的诺提勒斯。

巨大的船锚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粉紫色奇形海藻，跟个墓碑似的倒置耸立在海岩之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朵不好描述的海藻蘑菇。

诺提勒斯早已和肉身融合的重壳潜水服完全没入海岩之中，上面爬满了已经被虚空感染的藤壶和牡蛎，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寄生虫一样抽取着诺提勒斯的魔法力量。

从远处看深海泰坦就光漏个圆溜溜的脑袋顶，跟个旱地圆头萝卜似的，观察了好一阵子，派克也不能确定诺提勒斯是不是已经死了，遂用手里的鱼叉链刀几下剥开令人作呕的藤壶，用力敲了敲铁壳子，发出咣咣声。

“老兄，你还活着吗？要是死了就吱一声，我就不管你了。”

地面似乎震颤了一下，派克灵活地站稳身体，只听下方传来了深海泰坦一如既往的厚重声音。

“还没死，不过快了，我就不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