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的爆竹太响......
好吧,走错频道了。
三十晚上的爆竹的确响,年后的生活确实精彩。
以至于顾清寒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她呆呆地看着路扬手上的纸张,她自己都快忘记了本身还有发歌的计划,说实话,这段时间的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就算没有工作也都是有事做。
曾经她也是工作狂一般的人啊,现在连工作都要路扬提醒了。
“你什么时候写好的?”顾清寒问。
“当时就写好了啊。”路扬淡淡地说,“还记得你之前发布那首歌之后,所有人都在猜测你的身份吗,那时候我跟你说过,让他们猜去,让听众玩一个猜谜游戏,然后慢慢揭开谜团。”
“身份有什么好猜的......”顾清寒托着下巴沉思,“我本人在欧美又没名气。”
“是啊。”路扬耸耸肩,“你都没名气,然后他们都说你是某某女星,这不整回去?”
顾清寒:“?”
“我记得你当时让他们宣传下一首歌是有关我身份的吧?”她又问。
路扬点点头,把纸张送到顾清寒面前,“都在这里了。”
“God Is a Girl......”
顾清寒轻声默念着歌名,还没想着看歌词,她的目光先扫向路扬。
真是搞不懂啊,这家伙怎么那么多的坏心思,之前的《Call Me Maybe》暗示她白给,就已经足够让人气急败坏了,现在同样他同样存留着整蛊的想法,只不过整蛊的对象从她变成了她的欧美听众。
顾清寒已经能想象出到时候的场景了——深桥唱片打出这一首歌公布歌手身份的广告,引起外界猜测,最后......
听众邮寄刀片到公司。
再看歌名下方的内容,这是首励志的歌曲,从旋律和歌词全方位反应着,它应该算不上流行歌曲,和当今乐坛的大部分歌曲不是一个路子,更像是......
有点经典的意思,但还不是很足够。
“歌是好歌。”顾清寒点点头,“那受众呢?”
时至今日她已经是明白歌曲需要确定受众人群的人了,不是那個曾经几个歌曲领域反复横跳的家伙。
“好歌都会有人听。”路扬淡淡地说,“而且这种有些励志的歌曲,说不定会火到国内的大街小巷?”
顾清寒觉得路扬的口气大了点,但还是等他耐心说完,“比如呢?”
“你觉得这歌适不适合在学校的广播站放?”路扬微笑着问,“梧桐挂白霜的清晨,学生起床,《God Is a Girl》的歌声回荡在他们耳边?”
顾清寒:“......”
这话快聊不下去了。
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在学生时期,顾清寒也曾在学校宿舍住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学校广播站的人是怎么想的,每天的起床歌曲都没换过,睁开眼是那一首歌,又或者从梦中被惊扰的时候,罪魁祸首也是那一首歌。
毁掉一首歌在某人心中的地位很简单,让某人讨厌一首他本身很喜欢的歌也很简单——
将它设为手机闹铃。
外国通常不标配学生宿舍,但国内......
顾清寒浮想联翩,甚至想到以后自己的小孩上学,戴着红领巾,听着自家老娘的声音回荡在学校广播站里回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恐怖了点。
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心思越来越危险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想到走起洗脑路子的,之前的广场舞歌曲是,现在的这首歌......
连路线都想好了。
说了那么多,虽然也有点害怕,但顾清寒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首足够好的歌,在受欢迎程度上也许比不了之前的《Call Me Maybe》。
但它正能量啊,且依旧朗朗上口。
“就这首了。”顾清寒点点头。
国外还有人猜测着她的身份,巨大的热度引起了人们的讨论,有人说她适合《Call Me Maybe》这样的甜歌,如果以后都是那样水准的话,欧美乐坛将会迎来一位甜歌天后。
可顾清寒心里明白,什么甜不甜歌的,她就是她自己。
不需要被定义。
“那就练一下吧。”路扬说,“明天的主要任务是录制,顺带看看那张越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
没有前台,推门便是空荡荡的走廊和一个个标注着名字的房间,太阳从走廊的小窗子里照进来,两侧的灯光和太阳光是一个色调,温暖又显得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