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也很随意,冯蕴顿了下,抿着嘴看他,“这时才问,不嫌迟吗?”
“我都有些舍不得你走了呢,”
冯蕴见他说得那么认真,又生生把玩笑的话咽回去。
“西京我又没有去过,为何不肯?玩一玩也是喜欢的。不过……”
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因为她应了声,突然便眼神炽热,血气翻涌,心跳得几乎要破腔而出,冯蕴衣裳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又让他翻上来得逞一回。
再等几日就过年了,还有御驾等着,裴獗走不开的。
他说得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冯蕴:“有御驾在,队伍行进缓慢,蕴娘快着些,三五日便赶到了。”
冯蕴身子一紧,发出猫似的呻吟,头顶的光线瞬间被他夺走,紧接着呼吸也被夺走了,脸上的绒毛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得微微发颤,她嘤咛一声,他已压上来,卷走她全部的力道……
周遭静悄悄的。
“别让陛下久等,我不放心。”冯蕴推了推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害怕。
裴獗喉头微梗,有那么一瞬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嗯。”冯蕴让他看得脸红,推了推他,睫毛都在颤,整张脸红透。
裴獗起身穿衣,“蕴娘,我走了。”
冯蕴闭着眼睛不搭话,像是困顿极了。裴獗弯腰掖了掖她的被角,在榻前站了片刻,这才大步离去。
冯蕴听着他在外面吩咐仆女备水,也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慢慢睁眼叹气。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女人果然不能心软,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裴獗没到入夜,就追上了大部队。
因为要等他,队伍特意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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