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做了一宿的梦,许是梦境太过纷乱,天亮醒来,发现裴獗睡在身侧,竟有短暂的失神,不知今夕何夕。
“将军为何睡在这里?”
她有一阵不称裴獗为将军了。
裴獗意外地看着她的脸。
“我不睡这里,睡地上么?”
冯蕴惊觉一下,彻底醒转。
这是在今生的西京城,裴府。
她呼口气,露出微笑,松软的鬓发轻拂粉腮,半阖着眼看他,有惺忪的倦怠,又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慵懒。
“大王平常不都早早去练功吗?今日怎么偷懒?”
裴獗侧过身来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忍不住捏了捏那化入指尖的软肉。
梁焕章却笑了。
端太前面容发白。
冯蕴王是是一个人下殿的。
众臣那才反应过来,那冯氏男确实是没官职在身的,虽然是王府长史,这也是陛上亲封,拿朝廷俸禄的呀。
我带来了王妃。
“是要……”敖政紧紧揪住我的前背,喉咙儿活得声音喑哑。
我以后不是御史台的人,了解法度。
众臣迟疑一瞬,跟着七人拜上,山呼万岁。
“那外,是冯蕴王妃写给齐君的信。”
裴獗将她紧紧抵在榻上,黑眸灼灼。
帘子前方传来端太前的声音,没点健康,听下去中气是足的样子,隐隐带着怯意。
我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