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片黑暗,和一黑一白的两个人。
身着黑色短斗篷的人被黑暗勾勒出了轮廓,竟比那白色还要显眼。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拂晓手中的那抹鲜艳。
拂晓正端坐在地,面前摆放着一个细口白瓷花瓶,瓶中已然插着几朵娇艳的花,而它手中,还拿着一束红玫瑰。
茎锋利的刺与拂晓偶然露出的白皙手背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莫名有些担心,尖刺无眼,是否会伤了这双好看的手。
“黄玫瑰、粉百合、海棠、二月兰,再插几朵红玫瑰,这搭配别说是我教的……”黑衣人凑过来,看到了拂晓的“杰作”,叹了口气。
“赏心悦目的我都做过好多了,这次想随便搭一下。”拂晓的语气颇为轻松。
“真的是随便搭吗?”
“你说过,花很美,香气中隐藏的花语更美。”说罢,拂晓将最后一朵红玫瑰插入瓶中。
它身旁的人轻笑一声,抬起手来,他的手中竟多出了一束红艳却不媚俗的木棉花。
“这样的话,还差一种。”
听得他的话,拂晓偏了下身体,让出位置。
木棉花落瓶。
“珍惜身边人。”他说。
“送给谁的呢?”拂晓问道。
“送给……我自己。”
沉默,是深海之底。
拂晓第一次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
它知道这花并非是献给“他自己”,而那身边人也不是它。
越来越近了。
……
……
众人正疑惑“红灯处”是什么东西,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亮起了红光,大概占了房间的一半。
绝大多数人选择穿作战服,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起见,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制服可要比他们穿在里面统一的不甚合身的白衣要好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