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冥听懂了——他当然知道，‘后卫系统’必须有人启动。龙霸天自知必死无疑，他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再费力气的想办法启动它，进而来救他，启动后卫系统的只可能是龙家后人。

绝对不可能是龙子飞和龙佳佳了，龙胜男的神秘丈夫更没那样的权力，唯一有资格的，只剩下龙家四姑娘，龙小骨！

见凌空冥不为所动，显然是默认了，白小骨垂眸轻叹。

“不用也浪费了，反正他们只认龙家的人，你也算是龙家的人……”

抬眸，白小骨透过镜子看向凌空冥：“至少现在还算，对吗？”

凌空冥亦在看白小骨——这个女孩子曾经在飞机上学着他用餐，那时的他对她还一心嘲笑，现在，转瞬而已，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

凌空冥突然不想看着白小骨继续这样‘冰冷’下去，他突然怀念起曾经单纯可爱的她。

沉眉，凌空冥突然坚定无比的劲喝。

“空冥誓死追随四姑娘！”

白小骨看着凌空冥，看着，终于一笑，回转身来的看向他。

“誓死就不用了，我只想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你……”白小骨看着凌空冥，略显一丝无奈的叹笑：“能帮到我……”

凌空冥心里一阵清明，便看着白小骨，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

报纸写的是一种陈述。

夜煞说的是一种仇恨。

——厉薄义借助警察灭了龙霸天。

对于这个事实，在夜煞看似平静的描述之后，白小骨疑惑的轻喃：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因为白小骨的嘀咕，夜煞陷入沉默。

的确，这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厉薄义黑吃黑，坑了龙霸天——他的准岳父。

这是不争的事实，毕竟厉薄义做的轰轰烈烈，甚至没有半丁点掩饰的意思，仿佛他就是要告知天下，他厉薄义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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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薄义和冥爷在会面交易时，警察从天而降，冥爷被抓，厉薄义毫发无伤的离开。

事实就是事实了。

不管厉薄义是为了坑龙霸天而顺路坑的冥爷，还是因为要坑冥爷顺路坑的龙霸天，又或是他打开始就准备好了的，要两窝通吃，反正结果摆在那里，龙霸天和冥爷都被坑中。

龙霸天被判死刑后有面见家人的权力，他唯一想见的人只有白小骨和厉薄义，可厉薄义瞒着白小骨，只身前往，龙霸天却在和他会面时当场自杀身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实。

龙霸天因为厉薄义死了；龙胜男也是因为厉薄义的‘坑’惨死，且是一尸两命。

龙家彻底败在了厉薄义手上。

在这样的事实状态下，白小骨突然疑惑——厉薄义这样做，究竟图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