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泡点蜂蜜水端进去。”
他拿着砍刀就出门,也没走远,就在附近砍了几根树,绑在一块,扛在肩头上,路过街道时,发现镇上又来了不少逃浪的人家。
今年西北方旱得厉害,估计再过一段日子,逃难人估摸着更多。
逃难人一多,坏事就多。
想到这里,他微微皱眉头,不过也没有过多停留,到家就把这事跟苏嫣提了一嘴,“媳妇,怕是不能再继续施粥,到时候人会越来越多。”
苏嫣认真想了一下,也觉得不能由自个家施粥,这事还得由官府出面。
“明个你去县城上户头时,捐一百两银子给官府,让他们出面帮我们施粥。”
难民一多,官府肯定愁,有人捐银钱自是乐意。
她停顿一下,又道:“相公,捐银钱的名头得记我的。”
怕他多心,解释道:“我这个寡妇有分量一些,到时候不让你受憋。”
她只有让自个名声镶金边,才能减轻他的压力。
隔壁人家说到底就是忌讳她是个寡妇。
她不说秦安心里也明白,他拍了拍袖子上的渣子,“媳妇,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在外面劈柴,有点吵。”
“好,累了就歇会,实在不行就去买柴烧。”苏嫣叮嘱道。
两人才说难民的事,没多久铺子的帮工就跑过来说有人在铺子坐着不走,要铺子给吃食才走。
不要稀饭,要肉菜。
秦安放下斧头,往屋里喊了一声,“媳妇,我去一趟,你别担心。”
苏嫣在屋里自然听见两人的对话,不担心其他的,就怕他受伤,那些人敢这么做就不怕犯事。
人饿起来了,啥事都能干出来。
“相公,给他们吃的,明个再去官府解决。”
“好。”
秦安带着帮工一块去铺子,铺子里坐着七八个大汉,衣裳脏破,明显是从远处来的。
他低沉道:“让你们的妇人家也过来吃。”
“我们铺子只能帮这一次,下次再进铺子抢吃食我就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