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家里不穷,但整天跟穷书生一样抄书。
任晖当时就是看他这样,才以为他好欺负,谁曾想他家里是做生意。
“之前那事是我……不对,能不能让你媳妇别针对我家?”
秦安停下毛笔,抬头看向他,目光冷冽,“要是在村里,你家早就被我收拾了。”
“我不动手,是不想我媳妇赚的银钱用来赔给你们。”
“不要在我这里站着。”
说完他拿着毛笔继续抄书。
其他同僚看见动静往这边过来,任晖有些绷不住面子,但也只有硬生生忍着,“我给你银子,一千两当做补偿怎么样?”
“我家不缺银钱。”秦安低沉道。
“那你还抄书,你抄书抄一辈子都赚不到一千两。”任晖道。
秦安没有搭理他,他是想赚银钱,但也只想靠着自个的手赚钱,帮着养活家里。
抄书银钱是不多,但他总归能偶尔给媳妇和孩子买点东西。
每次他买东西,媳妇嘴里说着不要,但总是会欢喜好一会。
夜里两口子等孩子睡着,就把这事当闲话说出来,简单说上几句后就睡觉了。
次日一早,豆子般的大雨倾盆而下,砸在房顶上噼里啪啦作响,团团被吵醒,哭着收不了声。
秦安连忙起床把窗户关着,但也没啥用,苏嫣撩起里衣喂奶,“相公,你今个怎么去念书?”
“衣裳怕是要打湿。”
“没事,我走快点。”秦安倒不担心自个,坐在床边轻轻拍团团的背,想让他别哭了。
“不行,我去找蓑衣,好像在杂物间。”
苏嫣见孩子不吃奶,就把团团递给他,随后自个披着斗篷去找蓑衣,好一会才找到。
蓑衣上面全是灰,还有蜘蛛网。
她拿到厨房挂着,用湿帕一点点擦干净,自个手都快被冷水冻僵。
秦安抱着孩子过来,连忙拿过帕子,丢在一边,随后拉着她往屋里走。
“我自个会看着办,在被窝里躺着捂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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