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心里不是滋味,但这些现在有人说,用不着他。

归根到底还是家里不够富,银子不多,粮食不多,等哪一天他挣了大钱,家里粮食堆满了仓库,还会舍不得吃吗?

果然万长生不乐意了,拨了一些厚粥给娘子,“娘子,今后一日三餐不必太省,这次我忘记带米袋,下次会多买些粮食回家,把咱家地窖尽可能装满了。”

梅娘一笑,“还装满?说什么傻话,咱家就三个人,一地窖得吃上两三年。”

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当年新婚时,孩子爹也很少对她如此和颜悦色的。

相公待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万长生看向孩子:“平安,下午我跟你娘种菜,你饭后就看书去,药材也不用你晾晒,笔墨纸砚尽管用,回头我抽空再给你整一个沙盘。”

“谢谢爹。”平安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前世几十年的医生生涯,让他看淡了许多事,实在学不来孩子的天真活泼。

但万长生还是很受用,孩子现在叫他爹越来越顺口了。

这比什么都重要。

六七岁七八岁的男孩子,可以说猪狗都嫌,家里这个,斯斯文文,干干净净,仿佛天生就跟村里孩子不一样,看着就让人莫名的喜欢。

“爹,咱们这边没别的人家,为什么不开些地种药?”

万长生愣了,“爹也不懂种药呀。”

这个他倒是从没有想过。

“爹,你下次去百草堂,可以问问孙大夫,挑些价钱高的种上一些,再问问可有什么注意的地方,百草集里,许多药材也细说了药性,深山咱们不敢进去,浅山迟早没什么药材,到时候怎么办好?”

他可是清楚了,陷阱里的小猎物还是很少,三五日抓到一两只,卖不上什么钱。

而种药,他理论知识可是丰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