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相思未相负(1)

他有万千的理由哽在心口和喉咙口,又一次要亲她,两个人无声地一躲一追,脸贴着脸,沈奚哭得不行,一个劲地推他。</p>

最后被他压在门上,两手捧住脸,堵住了嘴唇。</p>

“沈奚?你说句话?沈奚?”谭庆项在门外着急,“我真开门了。”</p>

傅侗文的手从她肩上滑下去,绕到她腰后,摸着门锁。</p>

门栓咔地一声,扣到锁眼里。</p>

“沈奚?”谭庆项还在叫她</p>

“庆项,”周礼巡拦着,“里面锁门了。”</p>

门外两位男士想必是达成了共识,不再闹出动静。</p>

沈奚头被他的冲力撞过来,脑后在门板上撞出了声响,本就哭得呼吸不畅,被他这样亲着,人透不过气,手扯着他的衬衫,扯得扣子松开。</p>

她咬着牙,和他呕着气一样地抗拒着。</p>

脸被他两手捧住,他身体全部的重量压上来,不停歇地吮她的嘴唇,先是下,后是上。后来没了耐心,混着她的眼泪去咬,痛得她牙关一松,终于被撬开了嘴唇。</p>

他是真喝醉了,完全没有轻重缓急,失去章法,吮得她舌头阵阵发麻。</p>

她因为缺氧,胸口涨着痛,可手指关节都是酸软的。</p>

推不动他。</p>

他也喘不上气,嘴唇始终不离开她,先是右手在自己的衬衫领口上摸索着,不灵活地解扣子,解不开最后用腿压在她腿上,用两只手来解自己领口。</p>

一颗,两颗——</p>

到最后,他终于放过她的嘴唇。</p>

酒中人,怕手下抚摸到的温香软玉都是假的:“央央”他叫她。</p>

耳下的刺痛,让她轻哼了声。他在咬她耳后、颈侧,痛完又是温热熨帖,他是用温存的轻吻为自己刚刚的小情趣道歉。</p>

沈奚的魂在体外,坐在窗台上,看自己和他。</p>

窗是半开着的,从这里能看到街上的路灯,还有月。</p>

他本是抱着她,额头抵在门板上,想要更清醒一点,想要和她好好谈谈,可又感觉到她肩膀微微抖动。他眼前是天地倒转,无法睁眼,只好用左手去摸她的脸,摸她满脸的泪。</p>

“段孟和那里,”他问,“需要我去处理吗?”</p>

她哭得太多,脑子跟不上他的思维,可看又仿佛读懂了什么。他和段家关系走得近,虽然段孟和不是大家族中重要的孩子,但也许家中长辈谈论时,会提到过求婚这样属于年轻人的新鲜事。</p>

沈奚不太确信,看他。</p>

偏偏是这几日,两人毫无交流,消息不通。</p>

昔日恋人再相逢,本就比陌生人还要疏远。怕话有不周,怕触景伤情,怕没来由的一句错话搅乱了平静,再有这样的听闻</p>

沈奚心绪难平,倒像大学被困于课业难题,突然找到一条思路,解开了谜题。</p>

“你”沈奚嗓子干涩,哑得不像话,“知道段孟和对我求婚的事情?”</p>

他笑一笑,没做声。</p>

不是不想说,是醉意上头,怕话囫囵着,说不清。</p>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恋爱了两年,也答应了求婚,你能理解我吗?”</p>

这是她生平头次对傅侗文说谎,哪怕谎言只会维持一分钟,她也想知道,如果把他放在当初自己的境地上,他会如何做。</p>

话抛出去,没着没落的。</p>

她忽然后悔,在他静默的一霎。</p>

但很快,他恢复如常,仍是笑着说:“我去让司机送你回家,今夜”只当是重温了旧梦。</p>

他手撑着门,是要走的打算。</p>

沈奚拉他的衬衫不放。刚刚他们亲热得过分,他衬衫领子垮塌着,凌乱不堪,极不像话。他轻拍她的肩,她不动。</p>

他佯装着,低声劝说:“三哥这个人是独身惯了,也不会有娶妻的打算。日后你要找我,总是方便的。”他历来是做人留三分,说话藏七分,这话倒是情真意切。</p>

沈奚再度哽咽。</p>

她头抵上他的胸口,眼泪掉下来:“今夜我都不走,你赶我,我也不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