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挽住了童言的手，边顺着人群排队，边低声和她解释子夜大弥撒。</p>

而顾平生自然就跟在两人身后。</p>

教堂里站得水泄不通，有看上去十分虔诚的信徒，还有很多人举着相机和dv。因为人多，她只能紧紧地挨在顾平生身边，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很清淡的香味。</p>

很淡，估计只有这种距离才能闻到。</p>

在不断的对不起和 exce 中，有人挤过来，又有人顺势挤过去。不间断的拥挤让她几乎没有站立的空间。她正想着什么时候能开始时，感觉就被一只手揽住，彻底被圈到了最安全的位置：“我没想到，这里也这么多人。”</p>

她仰头，看见他低头抱歉笑著，隔断了所有嘈杂的声音和气息。</p>

“圣诞节的徐家汇，这么多人很正常。”</p>

平凡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回头答了句，马上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不动声色回过了头。</p>

因为人多拥挤，她又穿着羽绒服裹着围巾，很快就出了些汗。却始终不敢，或者微妙地不愿意动。后来直到歌声响起，他才放开她。</p>

整个大弥撒几乎用了两个小时时间，顾平凡要留下来继续做下一场黎明弥撒，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并肩出了教堂。</p>

半夜一点多的市区街道，依旧是车马如龙，人潮汹涌。</p>

教堂旁边就是林立的商厦写字楼。午夜十分，商场都熄了灯火，从除窗外走过，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倒影在上面。</p>

“圣诞快乐。”</p>

他停下来，把白色纸袋递给她。</p>

她猜想过这里是什么，甚至祈祷过千万不是给自己的礼物，因为她什么都没准备……从沈遥那里出来的一瞬，也想过，但是那时候很急，也只是闪过这个念头。</p>

只是急着，往回走，怕他离开。</p>

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接过来：“谢谢，圣诞快乐。”</p>

他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很轻地揉了揉：“太晚了，我送你回学校。”说完就开始看天桥附近的几个路口，找寻能容易叫车的地方。</p>

童言忽然想到了陆北的短信，马上扯住下他的胳膊，看到了他回头，才说：“宿舍大门十二点就锁了，我能今晚……不回去吗？”</p>

其实只要敲门，就可以进去。但以陆北的性格，一定会在学校等自己一整夜。</p>

如果不想再牵扯不清，就只能狠下心，彻底狠心让他等不到自己。</p>

车来车往的嘈杂中，他很快做了决定：“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通宵电影院，如果有，就看到明天早晨，你可以去我家休息一个白天，晚上再回学校。”</p>

他说完，很自然做了两个动作。</p>

拿过纸袋。</p>

握住了，她的手。</p>

作者有话要说：苍天，我竟然日更了＝＝主要是被威逼利诱的。</p>

一个从放火连载初期就跟着我的小读者，昨天半夜蹦出来，威胁我一定要更文，祝她生日快乐。t t怎么就不早说呢。。。。我昨天刚更了一章。。。。所以，妃妃，生日快乐，祝你天天美美的！（这是我最大志向，送给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