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央眉眼淡淡，说：“无论怎么选，她也不算错。”</p>

说实话，没有多少女孩能七年如一日地看护一个植物人，那样的苦与寂寞，不是外人能够体会的。何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现在的未婚夫，能够让她安心，能够让她有所依靠。而程东，却是难以忘怀的初恋qg人……这样的选择题，想必她会做得很痛苦。</p>

林妹妹也点头说：“是啊。说来也巧，你今天原本轮休，居然破天荒地跑来医院见证了这一奇迹。”</p>

叶未央给她的回应只是淡淡一笑。</p>

病房内，何琳抱着程东孱弱的身子又是哭又是笑，程东眼里却是迷惑。对别人来说，这是奇迹；对他而言，只不过睡了一觉。</p>

叶未央站在门口，双手cha在衣袋里，透过门上的窗口遥遥地凝视着他们。片刻后，垂眼离去。</p>

程东没醒之前，作为主治医生的叶未央也没显出多大作用，然而程东一醒，紧接着的后续治疗则让她彻底忙得分身无术。好在程东很配合，吃药打针检查还有物理治疗，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林妹妹还感叹来着，这样温柔的男生，当初竟也会为了爱qg抛弃一切。所以，这样的男生，又怎么可能只有温柔的一面？</p>

不过，成为植物人的七年，对他还是有所影响，否则他也不会蜕去少年稚嫩的面貌，细心体贴得让人心疼。</p>

叶未央照例查房，见他靠在g头，正闭眼听歌，是一首有年头的老歌：</p>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p>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p>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p>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p>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p>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p>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p>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p>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p>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p>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p>

快乐起来的理由</p>

……</p>

叶未央忍不住笑道：“嗨，早安！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p>

“你好，叶医生。”程东一下子睁眼，见了她，回以微笑，“我一切都好。对了，我昨天可以站起来了，等下试给你看看。”</p>

叶未央眉眼舒展，说：“好啊。”</p>

“对了叶医生，你昨天怎么没来上班？我记得昨天不该你轮休啊。”</p>

“感冒了，请了一天假。”叶未央随口说道。</p>

“要注意身体，医生也会生病的。”程东一本正经地说，表qg严肃得让叶未央差点笑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