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p>

叶真的小心思被果断识破，脑袋耷拉下来。</p>

“你跟以前的龙纪威很像，如果没人管束的话，也许以后你就是第二个龙纪威。”玄鳞摇晃啤酒瓶，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说：“可惜你不走运，被亲爱的爸爸我监管起来了。”</p>

叶真立刻抗议：“为什么你不监管龙纪威？”</p>

“……”出乎意料，玄鳞竟然有片刻的沉默，“——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p>

半晌他又解释：“当时我受控于他，而且我一直很喜欢他，他想做的事情，我一概帮他完成，不管是对是错……心怀仇恨并且为所欲为，这养成了他心狠和偏激的个性。”</p>

叶真斜眼看玄鳞：“龙纪威才不是这样呢。”</p>

“那是因为时间。你不知道吧，当年龙纪威的姐姐……”</p>

玄鳞顿了顿，仿佛在选择措辞：“龙纪威的姐姐，死在日本人手上。”</p>

叶真愣了一下。</p>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至少对人类而言是很久以前……从那时开始他学会了报复和杀人，我便帮他杀。他变得越来越冷漠，没有喜怒，性格麻木，对人命完全不当回事。你知道经常跟他打电话的那个北京的楚叔叔吗？那人也曾经差点被他杀了……”</p>

叶真眼睛圆圆的，问：“为什么？！”</p>

“顺手吧。”</p>

叶真：“……”</p>

“不过楚慈是个好人。”玄鳞又评价道。</p>

叶真一副“大人的世界真肮脏我对这个社会绝望了”的表情。</p>

玄鳞怒道：“你能不能别摆出一副中二少年的嘴脸！知道神马是中二少年吗，就是思想水平永远停留在中学二年级那年的夏天，又被称作中二病患者，被爸爸我这样成熟的大人揍一顿就自然痊愈了……”</p>

叶真立刻反唇相讥：“当着客人面玩s的大人更中二吧！龙纪威的大腿被你压得很疼啊你知道吗！”</p>

“龙纪威的大腿不是一直被你抱着吗小屁孩？妈咪控什么的，你就一辈子中二到死吧！”</p>

父子两人恶狠狠对视，各自剑拔弩张，就仿佛两只斗败了的大公鸡。</p>

客厅里龙纪威的声音隐约传来：“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麻烦你们帮我把门从外边带上……”</p>

国安局的人快要疯了，声嘶力竭大叫：“龙处您这是在逼我们跳楼！叶十三！叶十三同学，你出来一下！……”</p>

叶真嘴角抽搐，突然重重往床上一摔，沮丧道：“为什么我不是毛庆熙那样的官二代啊！杀两个小鬼子还被你们挨个教训！没劲透了！”</p>

玄鳞瞬间掀桌了：“你他妈还不算官二代吗——！叶十三小同学我警告你！你伟大的爸爸大人我，可是一条真真正正的，如假包换的……”</p>

客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手机声，打断了玄鳞热情洋溢的演说。</p>

一个工作人员飞快接起电话，嗯嗯啊啊几下，声音突然变了。</p>

“你说什么，要当面表示什么，慰问？！……他们已经到哪里了，楼下？！龙九处长的楼下？！”</p>

卧室门打开了，玄鳞和叶真父子俩的头出现在墙角，一个紧贴着另一个，两人表情都充满好奇。</p>

工作人员挂了手机，脸上一副混乱到极点的表情。</p>

“龙处……龙九处长，”他勉强咽了口唾沫，说：“日本山地家族派来代表，说要来慰问您的养子叶十三小同学。他们……嗯，他们已经到您楼下了。”</p>

龙纪威：“……”</p>

玄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