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妨看看，如果黑泽川知道我打了你，他是会为你出气，还是当没看见。”叶真微笑着一卷鞭花，啪的打在山地崇鼻尖前：“从现在开始起，我每问一遍，就抽你一鞭；如果你扛得住的话，尽管可以拒绝回答。”</p>

“你不能这么做……疯子……你不能……”</p>

“我能。”叶真道，“论起使鞭子的本事，我要是认了第二，这世上就没人敢认第一了。我保证最后抽得你全身上下找不出半点肉皮，只剩一副光溜溜的骨架子——到那时我就把你的骨头熬了汤，拿出去喂狗。山地崇，你不妨试试看，尽管咬紧牙关别回答我，看我最后能不能说到做到。”</p>

山地崇牙关里发出咯咯的打颤声，他拼命想忍耐，却完全无法控制。</p>

那一瞬间他仿佛又看见当初地下酒吧擂台上的少年，穿着破旧的衣服，落魄清瘦的模样，站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面容如雪，目光如刀。</p>

“现在再问你一遍——”叶真扬起手腕，闪电般瞬间一鞭从山地崇右肩抽到左腹！</p>

山地崇骤然爆发出尖厉惨叫，简直震得人心胆俱裂！</p>

叶真不为所动，只见他把卷着碎肉的鞭子往墙上一甩，轻声道：“——龙纪威在哪里？”</p>

玄鳞正坐在书房听手下汇报搜寻结果，突然门被推开了。叶真提着一根鞭子，满头满脸满身的血，平淡道：“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山地崇招了。”</p>

他那样子吓得几个大男人惊叫退后，还有的全身发抖，刚站起来就脚一软摔了下去，一时整个书房兵荒马乱。</p>

玄鳞霍然起身：“山地崇招了什么？”</p>

“龙纪威被山地仁藏在东京湾晴海码头七公里处的一座地下实验室里，”叶真顿了顿，说：“明天下午六点，山地仁将乘坐一艘叫天王星的游轮，把龙纪威偷渡到公海。”</p>

51、生死线</p>

地下试验室一间加密病房里。</p>

医疗仪器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墙壁、床单甚至地板都一色雪白。龙纪威缓缓睁开眼睛，眼珠泛出血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可怕。</p>

腐烂侵蚀到左肩和胸膛，肩膀处皮肤剥落，甚至可以看见肌肉下搏动的血管。</p>

研究员将针筒从龙纪威右腕上拔出来，对山地仁做了个“完成”的手势，走出病房关上了门。</p>

“你醒了。”山地仁俯□，在龙纪威唇角轻轻一吻。</p>

“……”龙纪威涣散的眼神慢慢对准焦距，半晌眼珠才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楚：“……他来了……”</p>

“那怪物来了，不过我们就要走了。”</p>

山地仁指指手表，态度亲昵仿佛面对最心爱的情人，声音温柔得让人心寒：“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将乘坐游轮前往公海，那里海天一色，荒无人烟，就算那怪物利用本体腾云驾雾，也绝对找不到我们。”</p>

龙纪威微微闭了闭眼，道：“他会的。”</p>

“它不会。研究所已经从军部运来反缓冲的大型高能射线仪，等到我们一走就下手。到时候任凭它是什么龙也好怪物也好，也只有被烧成灰的命。”</p>

“……做梦。”龙纪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微许冷笑：“我能感觉到它……愤怒和焦急让它的波动更加明显，超出你们所有人的想象……你们的人只能白白送命。”</p>

山地仁烦躁道：“它只是个动物！人类才是自然界里最强的生物！”</p>

龙纪威不说话了，悲悯的看着他。</p>

虽然他只能虚弱无力的躺着，连动一动手指都要耗费全身力量，但是当山地仁被他这么盯着的时候，竟有种自己已经处于下风，被人居高临下同情怜悯的感觉。</p>

“你……”山地仁一时语塞，怒道：“你别想着寻死！研究所已经做出这种病毒的感染疫苗，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p>

“我不会离开。”龙纪威轻声道，“我从不离开玄鳞，哪怕我死了，我的灵魂也永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