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的队内训练赛是前天午打的，时长一个多小时。</p>
“这个软件你有印象吗？”调查人员问他。</p>
ko看向黄予洋，黄予洋怔了怔，也看了看ko，有些迷惘地说：“……我不知道。”</p>
“经理，”调查人员问ko，“训练室有监控吗？”</p>
“有，”ko回答，“顶上装了三个，不过不一定能拍到队员的屏幕。”</p>
“可以调出最近三天的录像吗？”</p>
ko给李蓓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拷录像。</p>
调查人员又问了黄予洋几个问题，两人出去和总部通了个电话，最后回到会议室，告知他们：“黄予洋的电脑我们要带回去检查。调查结果出来以前，他都不能参加比赛。”</p>
ko心一沉。黄予洋仍然没什么表情，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p>
“但开赛只剩两天了，”ko向调查人员求情，“调查时间方面能不能……”</p>
“我们也想越越好。”其一人回答。</p>
送联盟的人离开后，ko回到了会议室，黄予洋还坐着没出去。</p>
ko想了想，对他说：“予洋，要不你今天先回宿舍休息吧。”</p>
黄予洋“嗯”了一声，问ko：“经理，我的外设他们拿走了吗？”</p>
“拿走了。”ko看着黄予洋，也有些于心不忍。</p>
黄予洋这些天的拼命，战队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诚然，电竞选手天赋努力缺一不可，但在最有天赋的选手里，黄予洋也绝对属于第一梯队的努力。</p>
ko在fa迎来送走了许多选手，也曾为黄予洋拒绝自己的试训邀请恼怒，但相处近二十天后，他只剩下对黄予洋的努力白费的担忧。</p>
好在黄予洋看上去比ko平静。他对ko说了句“那我先回去了”，站起来，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p>
这天是阴天，空气里仍留有昨日的余热，让人觉得很闷。</p>
走回宿舍的路上，黄予洋想起自己离开wbg的那天，也是在一间会议室里，他被迫接受安排，而后一切遽变。</p>
路很近，黄予洋走得有点累。</p>
手机不断震动着，都是朋友、以前的队友给他发来的消息，他不敢打开看，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最后把通知关了。</p>
上午近十一点，宿舍阿姨在做饭，厨房里饭菜的香味飘到进门的玄关。</p>
黄予洋要上楼，恰好碰到端菜出来的阿姨，他打了个招呼。</p>
“予洋？”阿姨有些惊讶地把凉拌鸡丝放在桌上，“怎么这么早啊。”</p>
“有点事先回来了。”黄予洋冲她笑了笑，而后走上了楼。</p>
黄予洋一大早就被经理叫起来，觉睡得不长，回到房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觉得头有点痛。他不想看手机，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后仰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p>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很隐约的楼下队友们回来吃饭的声音。他不是很饿，也不想下楼吃饭，不想见到队友，觉得耻辱、迷茫，也很难受。</p>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又一场从天而降的、无法掌控的灾祸。</p>
余光里手机屏又亮起来，黄予洋看也没看就把手机翻转，让屏幕朝下，而后拿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p>
就这么脸上盖着枕头躺了一会儿，黄予洋听见有人敲自己的房门。</p>
他把枕头拿开，坐起来，瞪着门，不知道要不要去开，门又被敲响了，他便还是下床走过去，恰好听见荣则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