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室。”荣则摘下脖子上的耳机，走出去接电话。</p>

“你还在打比赛啊？”荣馨不太高兴道，“都十一点了。”</p>

“没有，随便打打，”荣则没多解释，问她，“怎么了？”</p>

“我喝醉了，你姐夫和司机都有事，我就在金州路，你能来接我吗？”</p>

荣则看了一眼训练室的门，对荣馨说“好”。</p>

战队的司机已经下班了，荣则去车库开了自己的车。</p>

荣馨发来的地址离金州路三公里，是市心公园的一家茶室，在人工湖旁。荣则十分钟就到了，停好车，给荣馨打了电话，荣馨过了一会儿才接，又要荣则进茶室接她。</p>

“哎呀走不动了，”她说，“你来扶扶我。”</p>

荣则听着她的声音，觉得有些无奈。</p>

他姐姐不是第一次搞这一套了，大概率没喝醉，是吃准了他不会拒绝，要介绍茶室里某个人要介绍给他认识。</p>

“在听雨阁，”她嘱咐荣则，“你点来啊。”</p>

荣则挂下电话，没什么办法地熄了火，下车去了茶室。茶室灯光幽暗，服务生穿着旗袍，带他去了听雨阁。</p>

包厢不大，里头只坐了两个人，荣馨和一个荣则不认识的漂亮女孩。</p>

“荣则来了。”荣馨高兴地冲他招手，丝毫没有在电话里的醉态。</p>

荣则在门口站着没动，问她：“不是说喝醉了吗？”</p>

“什么啊，”荣馨板起了脸，“别乱说话。”又一笑：“坐下，来认识一下，这是季悠可，可可。”</p>

“上次和你提过的，也很喜欢看游戏比赛，今天晚上正巧和她，还有她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吃完饭我们两个女生一起来喝喝茶，”她又指了指能平视湖景的落地窗，“这家新开的茶室不错吧，你先坐下，想喝什么？别总闷在训练室里，看着难受。”</p>

荣则看着荣馨没动，荣馨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最终荣则还是没有忍心让荣馨下不了台，走进了包厢，坐在荣馨身旁。</p>

“这就对了嘛，”荣馨拍拍荣则的手背，笑眯眯地说，“可可，我弟弟就是这样，很内向慢热的。”</p>

“是么，”季悠可声音甜美，对荣则说，“我看了三年比赛，第一次离zrong这么近呢。昨天fa和xug我也去看了，fa夏季赛真的不一样了。”</p>

“有点听不懂，”荣馨说，问荣则，“刚才可可跟我说你们队有个新的人，是你买去坐板凳那个吗？”</p>

季悠可很明显愣了愣，很轻地“啊”了一声。</p>

荣则看了季悠可一眼，尽量耐心地对荣馨解释：“新选手我不是买来坐板凳的。”</p>

“我不知道，那我的线人是这么告诉我的。”荣馨摆摆手。</p>

“李蓓吗？”荣则平静地问她。</p>

荣馨表情一变，张了张嘴，勉强地说：“什么，什么李蓓啊，别乱猜你。”又道：“你还没点茶呢。”按了服务铃。</p>

服务员敲门进来，荣则点了一壶正山小种，等门关上了，荣馨看看荣则又看看季悠可，还是说：“蓓蓓也是被我逼着说的。”</p>

“都怪你自己什么都不和姐姐说，”荣馨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可可都知道的比我多。你别为难蓓蓓啊。”</p>

季悠可知道得比荣馨多，是因为荣馨并不关心ifl，但荣则不会这么和荣馨说话，只能告诉她：“我知道。”</p>

“zrong，”季悠可插话，轻柔道，“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是出资人的。”</p>

“什么zrong，”荣馨又说，“叫他荣则就行了。”</p>

三人喝了半个多小时的茶，基本是荣馨和季悠可在聊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