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把发梢都浸湿了，很难受的样子。</p>

……倒也不太像是演的。</p>

……</p>

程晟休息了一会儿才平缓下来。孟鑫澜又是倒水又是喂药，全方位当皇上大爷伺候。</p>

这么一折腾，时钟已经指向七点半了。</p>

学校的上课时间是七点五十。</p>

祁衍：“爸，要迟到了，我得去上学了。”</p>

孟鑫澜闻言，又尖叫了起来：“好哇，哥哥被你弄成这样，你还有心思上学？祁胜斌，你这个儿子还有没有一点良心？”</p>

孟鑫澜都气出了眼泪，祁胜斌当然二话不说，抬手又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p>

清脆的一声，火辣辣的。</p>

祁衍都习惯这种家常便饭了，咬牙，哼都没哼一声。</p>

倒是哥哥先急了。</p>

“叔叔，妈，我没事，你们别！”</p>

他喘着气，挣扎着站起来：“小衍你过来。”</p>

他拽过祁衍，就把人拉到身后：“不怪小衍的，叔叔，我刚才……只是自己有些难受。不是小衍的错。”</p>

孟鑫澜：“小晟你不用包庇他。”</p>

“妈，真不是！叔叔，小衍他……没有错，您打人之前，能不能先问清楚。您看他脸都肿了，他待会……儿还要上学。”</p>

祁衍听说过，因为听力障碍的问题，程晟说话也被少少影响。</p>

之前还好，他话不多。所以在祁衍听来，和普通人也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异样。</p>

但很明显，一说长了就不太行了。</p>

断续艰难，咬字也不清。</p>

好在心思想明确表达出来了，祁胜斌讪讪的：“行了行了！怎么不是他，我明明亲眼看到就是他！”</p>

程晟没力气继续跟他们讲道理，干脆不说了。</p>

只拽了拽祁衍：“小衍，去上学。”</p>

“我跟你一起去学校。”</p>

孟鑫澜扯住自家儿子一个劲劝，说既然不舒服就留在家里休息，一天不去学校也没关系。</p>

但程晟摇头，执意说自己没事。</p>

一大早的一堆事儿，祁胜斌也被聒噪得头大：“嗨呀小孟，你也别太操心了，小晟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孩子想上学你就让他去吧。”</p>

“再说了，现在两个孩子同班，万一有什么事，弟弟也可以照顾哥哥的。”</p>

孟鑫澜翻了个白眼：“还敢指望他照顾呢？”</p>

“还有，学校离家里那么远，要走三十分钟左右呢吧！小晟这样的身体，要怎么走三十分钟？天天打车钱又太贵……”</p>

祁胜斌：“不怕不怕，小衍有自行车的，让他骑车载哥哥上学不就行了？”</p>

祁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