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p>

祁衍拿回去擦了，又递过来：不舒服？</p>

他又摇头。</p>

祁衍想了想，又把课本递过来。</p>

《童年》歌词下有一张插图，是四个小朋友在池塘边玩。</p>

其一个小朋友，被祁衍添了几笔，画成了一只小猪。</p>

看程晟没反应，祁衍又拿回去，把另一个小朋友画成了一个猴。</p>

再后来，四个小朋友变成了唐僧带着悟空八戒和沙僧。</p>

小池塘也被他写了三个字：流沙河。</p>

太皮了，程晟被逗笑了。</p>

眼眶酸酸的，心里却一阵暖意。</p>

小衍真的好可爱。</p>

同时，听见男孩的声音，一声一声跟着旋律唱。</p>

池塘边的榕树下……</p>

小衍唱歌也很好听。</p>

明明是程晟最讨厌的一首歌，他现在竟然开始喜欢它了。</p>

第8章</p>

音乐课一下课，各种熊孩子就围了上来。</p>

“程致远程致远，什么是‘人工耳蜗’呀？”</p>

“就是你耳朵上那个东西吗？早就看见了，一直没敢问呢。”</p>

“到底是什么呀~”</p>

比较皮的男孩子伸出手就想摸，祁衍眯起眼，“啪叽”拍一边。</p>

“看归看，摸我哥哥另收钱啊！”</p>

男孩：“嗨呀~班长好小气，好而已嘛。”</p>

祁衍：“好？有什么可好的？你自己不是也戴眼镜的吗，眼镜矫正视力，他这个矫正听力，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p>

男孩：“嘿嘿，没见过嘛。”</p>

祁衍：“回去摸你自己眼镜去！”</p>

祁衍凶唧唧。</p>

倒是程晟，脾气很好地一一解释大家的疑惑。</p>

“这个用来矫正听力，我天生听觉不好。”</p>

“一共有两部分，另外一部分在里面。对，通过手术放进去的。”</p>

“不疼，打了麻药的，没有感觉。”</p>

“很早以前了，是我很小的时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