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围巾，教室里后座的男生开窗透气，也不会再觉得冷了。</p>

最近程晟还渐渐有了一个新玩法，下课时犯困就把半张脸缩进围巾里，像个鸵鸟一样一呼一吸，眼镜就会沾染一层白雾，一切朦胧。</p>

围巾让他高兴了好几天。</p>

才渐渐又开始失落，因为随着期末到来，每个班学习压力都变得越来越重。在学校能偶遇小衍的机会更少了。</p>

但他想见他。</p>

至少希望一天之内能偶遇一次，哪怕只是打个招呼，心情就会点亮起来。但如果放学都遇不到，就会觉得像是一整天白过了，失魂落魄。</p>

程晟发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制造起了偶遇。</p>

他以前经常在楼上看小衍，知道他会从哪里经过。</p>

会开始在特定时刻意路过食堂、操场。最开心的一次，莫过于有次三十分钟的大课间，他正好遇到祁衍和卓紫微一起去逛具店。</p>

他也干脆不要脸了，硬跟着他们一起去。</p>

结果那天很开心。</p>

具店里除了具，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小贴纸。</p>

祁衍指着一款贴纸上的小动物非说像他，非要给他买。</p>

程晟想说像个鬼，但还是收下了。</p>

第二天下课，又去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买的那份贴在了直尺和课本上，祁衍送的舍不得贴，偷偷夹在书里，也藏在书架最上面。</p>

贴纸很可爱，班上的女孩子：“哎呀，这个好可爱，还挺像你。”</p>

程晟：“……”</p>

为什么都说像他！哪里像了？</p>

“真的很可爱，这是兔子吧？还是猫？”</p>

“什么？猫？这难道不是仓鼠吗？”</p>

“仓鼠？我还以为是海豹、海狗一类的。”</p>

“这难道不是熊吗？怎么看都是熊啊！”</p>

程晟：“……”</p>

所以他到底像什么啊？</p>

……</p>

一月，下了好几场雪，顺带着几波大考。</p>

程致远这个名字，日常挂在年级第二，实验班班主任痛心疾首：</p>

“咱班的学习态度啊，不够端正！你们当初都什么分数进来的？全校最好的学生，现在考不过一个普通班的！”</p>

“尤其是你祁衍，次次第三！你错的那些全是粗心，你就不能仔细点？！”</p>

“你还笑！还笑！你挺光荣是吧？”</p>

班主任努力降血压，幸好幸好，他还有卓紫微。</p>

卓紫微是真的稳。次次第一，为实验班挽尊。</p>

结果，期末前最后一次校考，直接的噩梦！那个一班的程致远，居然和他家卓紫微并列第一了！按照首字母排名，人家还排在前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