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不管，继续心情不美丽。</p>

程晟就摸他的脖子，像是摸小猫的后颈，各种哄：“乖，给你讲故事哄你睡好不好？”</p>

祁衍：“不，我要听歌。”</p>

这可为难程晟了。他装了耳蜗，音准不行唱不了歌。</p>

可是小天使的眼睛又黑又亮。</p>

他实在不忍心拒绝。</p>

就只能试着唱。</p>

都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应该特别难听吧，反正太羞耻，脖子都红了。</p>

祁衍倒是饶有兴趣的样子，眨巴眼睛看着他。</p>

程晟：“你看什么……”</p>

“不准笑！”</p>

他恼得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还用脚尖轻轻踢了祁衍一下。</p>

小东西还笑！戏弄他就那么好玩！</p>

祁衍睡着以后，程晟才敢把手偷偷搭在祁衍的腰上，充满占有欲地轻轻圈住。</p>

想着要是能圈一辈子该多好。</p>

祁衍脑袋抵着的地方，正是他的心脏。那里一下一下跳动着，难过又幸福。</p>

……</p>

程晟本来以为，彻底伤好之前祁衍肯定会一直闹。</p>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p>

不乖的小衍，也很可爱。</p>

可是没过几天祁衍突然乖了，吃鱼吃青菜也不抱怨了。</p>

还总是来管他。</p>

“你拖什么地！又不脏，等我好了放着我来。你自己过年刚病过，干那么多活干嘛？”</p>

“好好给你自己做饭！你看你身体不好天天吃那么点，还不放点好的，多吃虾！”</p>

“早点睡。乖乖把肉给养回来，不好好休息可不行。来，睡！”</p>

程晟不明白：“小衍你最近怎么啦……”</p>

祁衍一脸别扭：“没事。”</p>

“没事？”</p>

“嗯，”祁衍垂眸，“我问你哦。”</p>

“什么？”</p>

“你以前做手术的时候，是不是每次……也都这么难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