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的晚上那么热，破风扇功率根本不行,上铺肖明超热得嗷嗷叫，可祁衍抱着程晟睡得很香？</p>

……哪怕正常人对亲哥，也喜欢不到违抗自然规律的地步。</p>

这么热都要抱，如果这都不算爱。</p>

卓紫微隔天，拿着个笑话祁衍时，却反被祁衍握住，直接一爪子拍在了程晟身上。</p>

“懂了没？”</p>

卓紫微：“……”</p>

他没想到，程晟的皮肤是凉的，真的很凉。</p>

那么热的天，别人都在出汗，他却是那种阴寒如冰的体温。</p>

祁衍一脸的得意，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懂了吧！懂了吧！抱着小晟睡可降暑了。嘿嘿，但他是我的。你们都没有，不给你抱。”</p>

“……”</p>

他是我的。</p>

卓紫微看到程晟指尖微微颤抖。</p>

更红了耳根。</p>

“好了小衍，你别胡闹……”</p>

看到他被他搂着腰，整个人僵得不行，目光明灭，垂眸涩然。像是落入蜘蛛垂死挣扎的蝴蝶。</p>

而少年什么都不懂，继续抱着他撒娇，天真又残忍。</p>

……</p>

夏令营的最后一周，午餐终于变得比较丰盛，菜好吃、汤好喝。</p>

趁着程晟和肖明超去加汤，祁衍戳戳卓紫微：“哎。”</p>

“嗯？”</p>

“下午翘课，陪我去个地方呗？”</p>

卓紫微：“就我俩，不叫你哥和阿超？”</p>

祁衍摇头。</p>

少年似乎总是这样，有时天真可爱傻乎乎，有时又格外冷静自持、黑瞳深沉，卓紫微就也没多问。</p>

下午，他就跟着祁衍顶着大太阳溜了。</p>

翻墙走过买苹果的荒郊小路，爬上一座满是树的山丘。</p>

爬得吭哧吭哧，大汗淋漓终于到山顶。</p>

从山顶上视野开阔，能一眼望到对面的山谷，山谷居然有一方不小的建筑群。白墙灰瓦，和十字架的教堂。</p>

旧建筑，很像以前洋人修的基督礼拜堂。</p>

祁衍：“嗯，不是礼拜堂，是以前美国在这里修的陆军医院。后来废弃了，就在遗址的基础上修了现在的荣军医院。</p>

卓紫微：“……那是荣军医院？”</p>

“嗯。”</p>

荣军医院是精神病院。小孩子们平常开玩笑，都会拿“把你送去荣军医院”来嘻嘻哈哈。</p>

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其实建在这么偏僻的市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