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少年继续温柔地看着他笑。可突然之间开始，毫无征兆地，又异常委屈起来。</p>

“我的。”</p>

他皮不动了，把人整个抱住：“我的，我的，我的。”</p>

“我亲过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p>

声音里好多委屈，程晟的心脏像是被脖子上滴落的水滴给烫坏了，赶紧收紧手臂。</p>

少年抱着他很睡着了。</p>

程晟则一个人漆黑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发呆。</p>

心脏跳得很不规律，耳鸣更是要把人逼疯。小衍是醉糊涂了，他知道，当不得真。</p>

小衍是正常的，是不会喜欢男生的。</p>

——可是，他亲他了啊！</p>

亲的时候那么温柔。会不会多少，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p>

他悲惨地发现，他怎么就是学不会。强迫自己放弃了那么多次，怎么又升起了不该有的小期待。</p>

……</p>

那一整晚，程晟就只睡着了很短暂的一小会儿。</p>

其他时间，清醒异常。</p>

完全没有睡意。</p>

包厢里打包的菜和酒都被服务员收来了房间。程晟看着桌上没喝完的啤酒，又鬼使神差地开了一罐。</p>

他今天第一次知道了烟是什么味道，偷尝了一小口酒，啤酒的滋味原来同样异常苦涩。</p>

……那个吻。</p>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p>

程晟爬回床上，动作很轻，缓缓靠近少年。</p>

祁衍睡得很沉，睫毛长长的。从那种可爱的长相，变得有些五官分明的俊美。</p>

程晟听到自己再度杂乱的心跳声，他垂眸低下头，呼吸渐近，最终嘴唇相贴，像是触到了轻软的棉絮。</p>

他小心翼翼地轻触吸吮，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p>

他就这样偷亲了他一次。</p>

食髓知味，不一会儿，又偷亲了第二次、第三次。</p>

窗外的天边，已经渐渐泛出黎明的白。程晟把遮光窗帘拉上，一切才又黑了下来。</p>

……要是这一夜永远不结束多好，要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夜多好。</p>

他是真的不想一早醒来，什么又都没有了。</p>

他垂眸，烦躁地又闷了一口啤酒，然后咬牙往睡着的祁衍的怀里挤过去。</p>

他圈住祁衍的腰，把他的手也放在自己身上……早上小衍彻底清醒过来，说不定会很厌恶他这样，可他可能也只有这一次可以如此放纵了。</p>

他抱着自己的小天使，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