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不怕。做了手术，以后身体就会越来越好。”</p>

他抱抱他的小天使。想起前几天医生才说，刚诊了个粗心小姑娘特别可惜，胃疼吐血大半年自己没注意，活生生从胃炎拖成胃癌。</p>

医生说，你也是拖太久才拖得那么严重要手术，幸好没出大事。</p>

又问他，你爸妈都哪去了？怎么都是你弟弟小小年纪跑前跑后给你安排手术？</p>

程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连着那么多个夜晚，趁着朦胧月色，他也思考过很多事情。</p>

这段日子小衍为了他操碎了心。除了照顾他，他还对抗了他妈、对抗了祁叔叔，对抗了学校老师的不满，只是他没有跟他说。</p>

小天使一个人，对抗全世界。</p>

他必须早点把身体早点养好，不能再让小衍一个人扛了。</p>

等养好以后……</p>

还有更艰难的战斗。</p>

程晟清楚。他妈不可能善罢甘休，只是最近看在他半死不活又临近手术的份上，才没来撒泼打滚。</p>

等他好起来，免不了的腥风血雨。祁叔叔那边到时还不知道又会是什么反应。</p>

他必须跟小衍一起扛。</p>

……</p>

手术前几天的晚上。</p>

关灯后，程晟悄悄爬起来。</p>

他深呼吸了几下，才试探着把手搭在祁衍的腰上，往他怀里钻。</p>

心里又酸又紧，一个劲贪婪地讨亲亲讨抱抱。</p>

祁衍笑了一声，很配合。</p>

他们现在每天相拥而眠，祁衍睡前总喜欢搂着他，低头亲两口、啄一下。有时候突然使坏也会各种逗他，气得他反抗，但每次也不会逗得太过分，温柔又克制。</p>

只是今天……</p>

程晟不想再让他克制了。</p>

黑夜，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又重又乱的心跳。程晟放肆地索吻，纠缠。</p>

可就在腿跨过少年的腰身时，却被祁衍掐住。</p>

“乖，别闹。大半夜的，早点睡。”</p>

程晟摇头，再度俯下身去细细噬咬少年的脖子，人生第一次成了他主动而小衍躲。</p>

可是，不一样。</p>

每一次只要小衍轻轻碰他两下，他的身体就会瞬间颤栗，心脏就会烧起来，连带着其他所有的地方激动又难耐……</p>

可他耕耘了半天，少年的身体却没有半分必然的反应。</p>

为什么。</p>

程晟急了，又不甘心。更加努力地撩拨，越越发只觉得自己动作异常笨拙、生涩。</p>

耳边，祁衍的声音带了些无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