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嗯，我一开始也不信。”</p>

要不是有天回寝室，亲眼看到卓紫微靠在床上听歌而小傻子睡在他身边。</p>

要不是虞清被他开门的声音弄醒了, 迷迷糊糊爬起来，亲了卓紫微一下翻个身又睡了。</p>

要不是看到这些，他也不会信。</p>

但事实摆在眼前。那天外面下了雨, 哗哗雨落声，卓紫微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小傻子, 笑道：“如你所见。”</p>

祁衍：“…………………………”</p>

他真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p>

……</p>

这一年来，卓紫微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p>

祁衍知道一些, 知道得不全。</p>

他今年前大半年心态全崩，后几个月又忙着照顾程晟, 实在无暇顾及别的事情。这么长时间对于卓紫微而言, 他确实算不上什么合格的朋友。</p>

就连卓紫微被不良少年打, 他都是这些天才听说。</p>

这事卓紫微当时的处理方式是告诉了老师，不良少年们被警告了一下, 但后来因为个个家里有背景, 还是息事宁人了。</p>

虽然没有被记过, 但他们各自回家难免挨了爸妈训，一个个对卓紫微怀恨在心, 之后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在他回寝室的路上堵一堵他。</p>

学校的寝室在校外不远，但总要走一小段才能到。</p>

一伙人还对他们这种堵路的行为很是得意——打你了吗？没有吧？就只是找你说几句话，大家开玩笑小小推你两把你自己没站稳而已，怪谁呢？</p>

他们不揍优等生，就单纯天天让他不舒服。</p>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卓紫微其实并没有感觉特别折磨。</p>

他可是连精神病院都住过小半年的人, 普通的校园暴力又算什么呢？无非就是多磕磕碰碰一点，他又不讨厌疼痛的感觉。</p>

伤害自己甚至还是他的乐趣之一。</p>

如今有别人帮忙代劳，正好省得他自己动手还要被骂神经病了。</p>

……</p>

卓紫微被堵的事情不是没人看见，很学校里就有人传开了。</p>

那天放学，卓他走出教室就看到小傻子又站在实验班门口等他，还以为他又是来递信的，结果小傻子：“我送你寝室吧。”</p>

卓紫微：“……”</p>

他并不需要白痴送他寝室。</p>

虞清：“我空手道下周要过黑带二段了。你放心，我很能打。”</p>

卓紫微不需要白痴送他回家！能打也不需要！</p>

虞清：“而且，我还有狗。”</p>

卓紫微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个傻子。</p>

什么叫“有狗”？</p>

走到校门口卓紫微无话可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