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思绪乱的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p>

隔天，他的身体开始见好，药也减了不少。祁衍给他买了新睡衣、新衣服。给他订了新鲜饭菜，剥橘子和各种水果。</p>

和以前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p>

只是但表情总是阴恻恻的。</p>

程晟怎么想也想不出以前什么时候见过祁衍这样。</p>

就很慌。而且以前如果祁衍生气了，他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哄他的，可现在他们之间现在这算什么……</p>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配合着小心翼翼。</p>

祁衍给他买的衣服他都穿，只是现在太瘦，以前合身的码数都穿着有点大。</p>

给他做的吃的他也努力吃，吃不下都勉强着尽量吃光。</p>

结果也不知道哪里做错，祁衍脸更黑了。</p>

他就也迷茫，也难受无措。</p>

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真的烦人无趣到极点，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还是让人没耐心。</p>

忍不住就跟祁衍小声说：</p>

“其实，你不用天天来。护士护工他们也……都可以照顾我。”</p>

“还有，也不用带我去别的城市治了，我的身体真没有那么差。而且也、也还有一些钱，卡里还剩了二十多万，够用好多年。”</p>

他说着，偷偷观察祁衍的表情。怎么感觉好像越说越错。</p>

“之前用掉的那些，我将来工作以后，也可以慢慢还……”</p>

祁衍被他气得都笑了。</p>

也不说话，直接剥了一半的一个橘子砸他怀里，转身走了。</p>

程晟更慌。</p>

恍惚还低头吃了一瓣那个橘子，特别酸，酸得不成人样。</p>

酸得他眼泪都出来了。</p>

他拿着个橘子呆了半晌，才好像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p>

病房里空荡荡的，程晟最后一个人吃完了那只酸的要死的橘子。</p>

他好像……说错话了。</p>

……</p>

祁衍是真的气到翻白眼。</p>

结果都气跑了，还他妈的得继续怂，拜托他小舅舅替他好好看着可别叫人给跑了！</p>

小舅舅不喜欢小三的儿子，闻言很憋屈，祁衍没表现出来但他更憋屈一百倍。</p>

是不是真就他妈的积重难返回不去了？</p>

说要还他钱，是得多没有心才说要还他钱。</p>

他好像真的一直以来都在低估程晟，这人从以前就这样！看着内敛安分其实啥事都敢干，看着温柔无害其实杀人不见血！</p>

祁衍好多年没坐过公交车。</p>

这次上了车，不少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