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你要是觉得这个的风格不喜欢……”</p>

程晟：“没有不喜欢。”</p>

大姐姐话少，但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氛围。</p>

而且，他这两次自己一直说一直说，事无巨细的逼自己分析、回忆，倒也自己把自己给说得明白通透了一点点。</p>

似乎是这样。</p>

……</p>

第三次治疗，程晟终于尝试提及一些压在心底的事情。</p>

他理论上，已经跟“过去”道别了。</p>

有了新的生活，每天也在努力向前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p>

“我其实，真的已经很少再去想。”</p>

“可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没用……两边都对不起。无法满足我妈的愿望，让她带着遗憾和怨恨离开。又狠狠伤害了小衍。”</p>

“……”</p>

医生姐姐：“可是，就算一切能够重来，你也不会找到更好的选择，不是吗？”</p>

“这不就说明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么？”</p>

程晟愣了愣，摇头。</p>

他不觉得自己做到了最好。如果注定世事难两全，那么就算狠狠心做到全了一边也好啊。</p>

可他呢？他妈死时估计恨死他了，小衍那边至今时时让他心疼。</p>

医生姐姐：“既然这么介意，这件事你要找机会去跟你喜欢的人说哦？”</p>

程晟：“不能跟他说。”</p>

“因为……他是真的很好，他对我已经特别好了。我不能再继续得寸进尺，还想他因为我的错误……又来安慰我。”</p>

真的不能。</p>

这已经不是坦诚不坦诚的问题。小衍承受的真的够多了，他不能再……</p>

大姐姐：“但这并不是得寸进尺哦？”</p>

“不过，一切都不急的，时间还很多，慢慢来呢。”</p>

……</p>

境外大学的申请时间，从十一月旬陆续开始，截止是隔年上半年。</p>

因而从秋天起，程晟就变得非常忙。</p>

他在祁衍的指导下开始做大学的申请材料、又要准备相关的英语考试。</p>

可是与此同时，每天给祁衍做好吃、做便当带去上班的小爱好也不想耽误。</p>

摆弄植物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也不想放过，跟私教学车的事情也不愿意拖延。</p>

于是只能时间管理，n管齐下。</p>

就连锻炼身体也不愿落下。家里的跑步机他现在摸熟了，从十几分钟的慢走，逐渐开始升高速度坡度，时间也一点点加长。</p>

祁衍：“乖，你高成绩那么好，申请肯定没问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