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祁衍气得又想笑又想咬人。刚要张口，手却被程晟捉了去。</p>

程晟因为自卑小腹上横七竖八好多手术留下的伤痕，就算刚才在浴缸里也一直躲着不给碰。</p>

而此刻，他竟主动用薄薄的小腹去贴他的掌心。</p>

他的手冷，小腹却温暖。祁衍瞬间触电一样，呼吸瞬间急促。</p>

“……那给你摸。”</p>

“给你摸还不行吗。小衍，我给你摸的，都给你摸。”</p>

“我不躲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就今天……不仅给你摸还可以给你看。”</p>

程晟声音很轻，闷闷的，埋头在他胸口里不出来。</p>

“可以给你看，只要你不要嫌那些疤痕丑吓人。”</p>

“你要是嫌弃也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p>

“……”</p>

“小衍，我体重只差一斤了。你加了五斤的要求，我都只差一斤了。”</p>

“已经可以了，我现在身体很好。”</p>

“除非你嫌我身上破破烂烂的，对我没兴趣……”</p>

他的话没有说完。</p>

祁衍压倒了他。</p>

淡淡的壁灯、星光，吱呀吱呀的床。</p>

祁衍记得第一次碰触哥哥的身体还是十年前。小小的黑屋、生病的小少年，后来经过那么多事，直到今天心满意足把人拥入怀。</p>

他亲吻他，青年袒露的躯体暴露在灯光下，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p>

是有很多缝合与伤痕，但真的一点都不恶心一点都不狰狞，祁衍只觉得心疼，他俯身去亲吻抚慰每一处地方，哥哥的身子微微颤抖。</p>

他突然好想回到童年，不是他的童年，而是哥哥的童年。</p>

他想把小小的程晟偷回家养。</p>

偷回家藏起来，好好喂养，让他无忧无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p>

呼吸很近，是亲情以上的距离。</p>

薄薄的布料轻微摩擦，身下青年绷紧和颤抖、不堪忍受。祁衍看着他，无比酸涩柔软的感情混杂着一种强烈贪婪和冲动。</p>

程晟：“你别玩了……”</p>

他像是难受坏了，眼眶发红又凶又委屈。祁衍心里甜又软又微微疼，问他：“哥哥不怕吗？”</p>

“不怕，你点，你到底行不行？”</p>

很，他就为这句逞强付出了代价。</p>

疼。</p>

祁衍也是第一次，哪怕做过再多的功课也是笨拙。程晟咬牙不出声，努力呼吸放松身体，却还是痛的一直掉眼泪。</p>

祁衍都要心疼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