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ty一说话，祝涟真就容易来气：“你个二五仔还美上了？裴姐给你的仨助理，一个负责监督你生活作风，一个负责管住你的嘴，最后一个负责抽你耳光，这都不懂。”</p>

他正说着，眼睛不经意瞄到远处有几个男孩，聚在一桌，时不时朝他们的方向张望，似乎很是好。</p>

话题很又回到了这次的新舞上，aceon的群舞以前是出了名的难度系数高，不光动作极其考验力量的控制，走位也相当复杂，因此每次登台都得提前一个月封闭练习。</p>

祝涟真把最后一口寿司咽下肚，说：“早叫你们平时多练基本功，光往健身房锻炼身体有什么用，要不是早晨复建浪费那么久时间，估计现在整首歌都跳完了。”</p>

“你太夸张了，我们以前进度都没么。”纪云庭早已撂下筷子，“反正之后狠下功夫是必然的，ika还算给我们留了很多休息时间，我本以为她会让我们一天跳十四个小时。”</p>

koty：“那跳完人都废了！”</p>

“以前当练习生，不就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待在练习室。”付榕垂眼接话，“是你越活越废了吧。”</p>

出现了，杠系偶像。</p>

祝涟真默不作声地看向付榕。</p>

如果说谈情是营业教科书，那么付榕就是一本反面教材。祝涟真偶尔兴致来了，还是会满足一些粉丝的小需求，演唱会互动握手也挺频繁。而付榕则是完全不搭理粉丝死活的类型，最多笑着冲台下优雅地挥挥手，转头就一脸漠然。</p>

私下也如此，不轻易说话，但只要开口，不是揶揄就是找茬，好像长嘴的目的就是堵心别人似的。幸亏他还长了一张漂亮到超越性别的脸，眼尾狭长上挑，嘴唇微红且薄，单看五官哪儿都刻薄，可拼在一起就有种高贵疏离的美感。</p>

祝涟真不讨厌他，只是多年来一直没找出跟付榕和谐相处的方法。</p>

纪云庭开始催促：“都吃完了吗，赶紧回去继续练。”</p>

现在只剩koty跟付榕还没松开餐具，付榕胃不好所以吃得慢，而koty纯粹就是吃得多且嘴馋，他喜欢把面条缠在筷子尖上吃，每次送进嘴都一大坨。</p>

祝涟真来回观察他们两个，最终忍不住说：“koty，你下次往餐桌上摆面镜子吧，看看付榕怎么用膳，再看看你自己怎么进食。”</p>

整个画面就像美女与野兽。</p>

吃完饭，几人刚起身，祝涟真注意到刚才不停往这边张望的男孩们过来了。于是故意放慢脚步，给他们提供前来搭话的机会。</p>

“那个，哥……前辈们好。”对于措辞，他们也明显纠结，好在音量够大，吸引了aceon几人的注意。</p>

祝涟真低头看他们，几人约莫十三四岁，个子最矮的连喉结都没发育明显，每个人脸上都有明显的怯意。</p>

“你们好。”谈情笑着转身直面他们，“今年才进公司吗？看你们挺面生的。”</p>

他浑身上下洋溢着亲和力，男孩们紧张感有所缓解，伸手递给谈情一枚耳机，“刚才您点餐时掉在地上了。”</p>

“噢，谢谢。”谈情伸手搂了下他肩膀，“你们叫什么名字？让我认认吧。”</p>

祝涟真盯着谈情掌心的耳机，不由得皱眉。今天大家都穿着运动裤，口袋挺深，而且公司的食堂吃饭不需要刷卡，谈情更不会特意吃饭时听歌，那么耳机还有什么理由“不小心”滑落出来？</p>

除非故意丢在地上等别人捡。</p>

练习生们挨个自我介绍完，没之前那么受宠若惊了，这次还鼓起勇气提出请求：“能要签名吗？”</p>

“当然！”koty等这句话半天了，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马克笔，“签衣服上还是签哪里，带纸了吗？我最近研究出了新版本签名，先给你们秀一秀。”</p>

见他亲切地答应下来，男孩们不约而同地有点懵。屏幕上的koty张狂又有侵略性，传闻里也是无恶不作的形象，眼前这人却特别自来熟，只有脖子上的大片纹身看着可怕而已。</p>

“谢谢。”练习生们顺利拿到签名，掩饰不住欣喜，“回归加油！”</p>

回练舞室的路上，纪云庭望着远处灰白的天空忍不住感慨：“我08年进公司，每天都盼着在公司偶遇can，我那时候就想赶紧出道，让他们也认识我。”</p>

付榕：“是么，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那个女的才想当艺人。”</p>

“你对我怎么这么刻板印象，我当年也是有梦想的好吗？”纪云庭无奈地反驳。</p>

“无聊。”付榕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