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刚刚摘下的那侧耳机递给谈情，同时见到对方笑了一下。</p>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就很爱听这支乐队。”谈情抿了抿嘴，“有一次我跟你说，你喜欢的东西也很合我口味，你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p>

祝涟真大脑放空，“完全没印象……我说什么了？”</p>

谈情笑而不答，祝涟真很讨厌别人故意卖关子，便用手肘挤他肩膀，“告诉我呀，别开个话题就跑，我弄死你哦。”</p>

他正催着，余光瞥见对面有只大型不明生物在盯他们，转过脸看到koty鳄鱼似的趴在地上，目光直射过来。</p>

祝涟真吓一跳：“你他妈干嘛？”</p>

“看你们打情骂俏。”koty托腮沉思，“我学一下，以后也对付榕这么——”</p>

“滚！”祝涟真伸出左腿踹开他。</p>

闹了一会儿，又该练舞了。祝涟真最后也没问出来谈情的答案，一个人默默躺沙发上仔细回想。</p>

手机振动起来，他翻身下地出门，接通电话。</p>

阿绪在里面问：“你经常去跟祝涟真对吧？”</p>

他立刻明白，阿绪已经找到那位私生饭了。</p>

接下来，他清楚地听见阿绪严正警告那个女生不许再搞小动作，哪怕住一个小区也不能接近祝涟真，否则直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等她说得差不多，祝涟真在电话里道：“你问一下，她在舞社是不是偷录了我们新歌，然后传到上去了。”</p>

阿绪此时也带着耳机，问完后，那女孩细着声音答：“我没有传到上。”</p>

“那意思就是你录了对吧？”阿绪问。</p>

女孩没回答，几乎是默认。</p>

果然，祝涟真记得上次去舞社找ika时放了很多遍初版《shake》，如果女生当时在舞社，很可能察觉到新歌后就直接偷录。</p>

阿绪又问：“你录完都发给谁了？”</p>

“就一个小群。”女生说。</p>

阿绪毫不客气：“群？也是你这种私生粉的群，还是别的？”</p>

问来问去，祝涟真听明白了，很多私生饭都互相熟识，为了行动方便而建立聊天群，互相分享各自掌握的偶像最新动向，哪里上班，哪里登机，住哪个酒店哪间房，她们统统能知道。这种特殊“爱好”相当烧钱，毕竟经常买机票跟行程，必要时还会买通酒店保洁，打扫卫生时偷来几样艺人的用品。</p>

祝涟真对着电话说：“你问，那个群里的人都追过哪些idol。”</p>

等了一会儿，对方说出几个最近的人气偶像团体，还有一些祝涟真完全没听说过的小公司艺人。阿绪直接问她：“aceon除了祝涟真，你们还骚扰过别人吗？”</p>

女生说：“以前有个跟过谈情的，后来不跟了。”</p>

祝涟真微怔，阿绪有点意外：“为什么不跟了？”</p>

“好像现充留学去了，我不清楚。”女生如实回答，“她早就脱粉退群了。”</p>

“脱粉原因呢？”阿绪怕这个群里的人经常散布黑料。</p>

女生答：“没原因，就是想回归正常生活了，所以没精力再追。”</p>

祝涟真握紧手机，深呼吸松了口气。</p>

阿绪接下来命令女生拿出手机退群，删掉其他私生饭的好友。当然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反正自己一走，这些女孩还是会继续三五成群。</p>

“妹妹，你今天说的我都录音了哈，年纪轻轻改邪归正还来得及，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不好吗？你也不想你这种光荣事迹被全校知道吧。”阿绪最后温和地威胁了一下，念着她才十五六岁，没说太刻薄的重话。</p>

通话暂停了几分钟，阿绪再次打过来：“表面看着挺清纯可爱的小孩儿，真是被带坏了，估计父母都不怎么管，平常都不去学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