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装洗浴用品的塑料盆挡着自己胯间，低着头目不斜视地步离开喧闹的澡堂。</p>

他回到宿舍，打了盆凉水，将头上残余的洗发水冲干净，倒掉水，下楼。</p>

“打电话。”</p>

“一分钟两毛。”</p>

“喂，找谁？”</p>

“找你。”</p>

“……呦，不结巴了？”</p>

“……广告里写的是真的吗？”</p>

“在哪看见的？”</p>

“学校厕所的墙上。”</p>

对方轻笑一声，“真想嫖啊？”</p>

“嗯……”</p>

“我是男的。”</p>

“嗯。”</p>

对方又笑了，“大几的？”</p>

江路撒了个谎，“大三。”</p>

对方嗤笑：“我猜你是大一的。”</p>

江路有点儿慌。</p>

“行吧，这么饥渴，那明天这个时间，xx宾馆门口见。”</p>

江路没想到他会答应。</p>

“吱个声，听清没有？听清了我就挂电话了。”</p>

“等等！我……我明天下午有课。”</p>

“得了吧你，爱来不来。”</p>

江路忙说：“来，不是，我会去……”</p>

对方又笑了，“那不见不散？”</p>

“嗯……”</p>

对方突然压低嗓音，“记得带上钱，我这儿可不兴吃霸王餐。”</p>

江路“啪”地将听筒按回去，整张脸都红透了。</p>

“好！好！好！”王序用力拍手，对凌笳乐赞不绝口。</p>

王序骂人骂得狠，夸人也能把人夸上天。</p>

凌笳乐被他夸得既激动又腼腆，下意识看眼站在镜头后面帮他对戏的沈戈。</p>

最后这个镜头是特写，摄像机离他很近，所以站在摄像机后的沈戈也离他很近，是整个片场离他最近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