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上远眼眸低垂，头顶的灯光映照在薄上远的头顶，让薄上远整个人仿佛像是笼罩了一层光。</p>

薄上远：“看什么。”</p>

顾咎终于忍不住问了句。</p>

顾咎：“……你是魔鬼吗？”</p>

……</p>

在将那本厚厚的黄冈交给顾咎之后，薄上远只要一开口，必定不是做题，就是让他抄二十遍。</p>

以前两人一块去学校的时候，薄上远的第一句话，一般都是早这个字。但现在，都是……</p>

……卷子做完了？……题抄完了？……午把卷子拿给我看。</p>

以前在见到薄上远的时候，顾咎总是动不动的就脸红。</p>

但现在，顾咎几乎再也不曾脸红过了。</p>

不仅如此，现在他一见到薄上远，就不由得面色泛白，眼底发黑。</p>

什么脸红，什么旖旎的遐想，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p>

现在，顾咎只觉得薄上远的脸上好似刻着两个字。</p>

——魔鬼。</p>

下半学期的第二次月考很的如期而至。</p>

因为这个月有薄上远帮忙补课，所以对于这次月考，顾咎其实并不怎么紧张。</p>

……本来是如此。</p>

但在考试的前一天，薄上远和他说了句话。</p>

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午，在顾咎将自己做好的卷子拿给薄上远去看的时候。</p>

那时，薄上远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里的卷子，一边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要是你这次的成绩在班上没有排前五，我就再给你买一套五三。”</p>

顾咎：“……”</p>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下午，顾咎没再说过一句话。</p>

一整个下午里，他除了复习就是复习。</p>

……</p>

星期二，月考当天。</p>

考试的时间和科目顺序依旧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依旧是8：30分开考，考试的第一个科目依旧是语。</p>

所以，月考这天，顾咎凌晨四点就起床了，然后开始复习语。</p>

因为晚上睡得太晚，早上又起得太早，所以早起复习的时候，他差点睡着三次。</p>

不过，只要每次感觉到自己要睡着的时候，他就会立刻给上自己一巴掌，将自己扇醒。</p>

虽然是略有些粗暴了点，但是，如果到时候名次没能考到前五，然后薄上远又给他买一套五三，那么结果将不堪设想。</p>

现在他是每天晚上一张卷子，要是买了五三，那么到时候就是两张。</p>

两张试卷不说，如果做错了题，到时候抄的题目数量……恐怕也得翻上一番。</p>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顾咎便就不由得身子一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