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看着看着就会了。”他叫了一杯白兰地。</p>

薛问出了一张梅花3，赵远阳直接丢了张黑桃a出去。</p>

薛问丢了牌，“……流氓路数。”</p>

赵远阳挑着眉笑，眼角眉梢都带笑，有些被白兰地熏的绯红。</p>

魏海重新洗牌，也跟着笑，“让让我们远阳。”</p>

第二局重新开始，赵远阳坐庄。</p>

他窝在沙发角落，手里严防死守地捏着牌。他长腿伸在桌上，交叠着，嫌热，便脱了外套，嘴里缓缓吹着烟圈。</p>

隽永的烟雾氤氲，口腔里白兰地醇厚的香味弥漫，两段气味似乎从味蕾开始，渐渐遍布了大脑。</p>

往往，赵远阳都喝得烂醉如泥才回家。周淳没管过他，只有戎哥会喂他吃药，照顾一个无法无天的醉鬼睡觉。</p>

但他现在心里有了顾忌，说什么也不肯多喝，输了要罚酒，魏海就站出来替他挡酒：“远阳家里管得严，我替他喝。”</p>

这时，咕噜噜仰头灌酒的魏海突然呛了一下，喊了声：“二哥？”</p>

赵远阳睁开眼，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姿态放松，目光平静，波澜不惊的平静。以至于有种暴风雨来临前、海面的平静感。</p>

第20章</p>

“小海，跟朋友在这里玩啊。”</p>

魏庭均和魏海虽为兄弟，长相却并不相似。而魏海虽然叫他二哥，但是这声称呼里，并没有多少尊敬的意味。</p>

哪怕赵远阳有言警告在先，碰见魏庭均，他的态度仍旧是散漫的、不以为然的。</p>

“这是我朋友，”他介绍说，“你见过远阳的。”</p>

在昏暗的卡座灯光下，氤氲的烟雾里，赵远阳和魏庭均对视了一眼——完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温和、甚至看起来有些病弱的青年，是那个魏庭均。</p>

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远阳，也秉持着不要得罪的态度，叫他一声魏二哥。</p>

“二哥你腿不好，来这种地方干嘛？”魏海酒量好，但他不知节制，此时浑身酒气，笑里带着痞气。</p>

“来酒吧，当然是喝酒的。”他笑得云淡风轻，后面有人帮他推着轮椅，推着他转了个方向，他背对着两人道：“小海你和你朋友还在读书，还是别玩太晚了，早点回家吧。”</p>

“二哥你才是应该早点回家，喝酒对身体不好，瘸……”魏海还没说完，赵远阳突然拉了他一把。</p>

“远阳你干嘛？”</p>

赵远阳忽略魏二哥回头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对魏海道：“我哥给我发消息，他要来接我了，不玩牌了，你帮我去买点口香糖。”</p>

魏海一个大少爷，却被赵远阳这样使唤，结果他还很听话，赵远阳说什么他做什么。他一吩咐，魏海马上帮他跑腿，去给他买口香糖。</p>

或许是知道他这边吵闹，霍戎没给他打电话，而是发短信问他结束没有。</p>

赵远阳回复：结束了。</p>

他去洗手间漱了个口，回到座位拿外套，却找不到了。</p>

他只好走出酒吧，魏海把口香糖拆开，自己嚼了一个，剩下的递给他。</p>

“你哥什么时候到？”</p>

“应该了。”他站在街边张望，来往的车辆很少，街口停着很多的士，街道里面是喧哗，外面是寂静。</p>

赵远阳漫不经心地塞了两片口香糖在嘴里，他过来的时候，是魏家的司机送他过来的，可是戎哥说要过来接他，结果并未问他地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