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阳想事情的时候，霍戎进来了。他把手机还给戎哥，又坐起来吃了点栗子蛋糕，接着就在那沙发上窝着睡了。</p>

暖气十足的阳光房里，他睡得很。</p>

正值秋，秋高蟹肥，晚餐的主菜是醉蟹。</p>

大闸蟹是阳澄湖来的，最好的一批，个肥肉多。</p>

霍戎体贴人，看他只吃蟹黄不吃蟹肉，就动手帮他剥了，再把蟹黄挑给他，蟹肉留着自己吃。</p>

赵远阳完全不用动手，碗里堆着满满的蟹黄，他望着霍戎，低头时眉眼专注，手指长，好看，糙……触感很特。</p>

晚上，霍戎继续给他讲了些要点，“公式不要死记硬背，融会贯通着记，就会容易许多。”</p>

什么融会贯通？赵远阳听不懂，但还是点头，说：“好。”</p>

霍戎在纸上给他写了个函数，问他：“定义域？”</p>

赵远阳拿笔算算，抬头说：“x，x大于等于4，对不对？”</p>

霍戎点头，笑着夸道：“对了，阳阳真聪明。”</p>

“这个很简单的。”哪怕嘴里这么谦虚，他嘴角还是翘了起来，翘得老高了，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非常得意。</p>

霍戎继续给他出题：“已知函数f（x）=……这是一个坐标系，”他把笔递给赵远阳，“把函数图画出来。”</p>

赵远阳这几天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类似的问题了，简直小意思。</p>

霍戎继续夸他聪明，“如果f（a）……求a的取值集合。”</p>

赵远阳再次做对。这才高一刚开学第一个月，学的都不难，考得自然也不会太难，至少赵远阳是都会的。而戎哥的夸奖，让他不由得涌起一股自信心来，他似乎真的变成好学生了。</p>

连他自己，都要对自己刮目相看了。</p>

周末，假期结束，开学了。</p>

周末的晚自习，由于刚放了长假回来，班级里氛围还很松散，每个人都在讨论着自己假期期间的见闻，你去哪儿了，我去哪儿了。</p>

老余站在讲台上整顿：“周四周五月考，考试科目语数外物化，共五科，科科目这次月考不考，但也不能松懈，星期二我们进行一次模拟小考，现在翻开英语书，我给大家勾一下重点……”</p>

勾完重点，老余叫大家复习。</p>

赵远阳倒不怕考英语，加上他作业也完成了，就开始背课。</p>

魏海本来要跟他说话，一看他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就抱着手臂道：“士别三日啊士别三日……”</p>

赵远阳眼睛瞥他，“作业做完了吗？”</p>

魏海一噎，老实道：“这个……还真没做。”他连作业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他还没书包。</p>

“那帮我拿着书，看看我背得对不对。”</p>

魏海点头，“《雨巷》？来吧，背。”</p>

赵远阳清了下嗓，“《雨巷》，戴望舒，撑着……”</p>

有人在背课，有人在赶作业。</p>

有人作业做完了，总有没做作业的。</p>

周思思急得火烧眉毛，班上全是人呢，她抄谁的？怎么抄？</p>

作业太多了，要是明天早上来赶，铁定来不及，那么多的作业，她却只做了很少一点。</p>

张凝和谭梦佳似乎都做完了，她俩在对答案。</p>

周思思在一旁听着，拿笔记了一点关键词——太少了，这么少的答案，根本不起作用。老余还说周二有模拟考，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