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会走投无路到拖着他跳海，就是因为让霍戎逼得没办法了。</p>

“没……没什么大事儿了，就是……你们月考，周叔叔这里有点资料，可以帮你考个好成绩。”</p>

赵远阳哦了一声，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纹，似笑非笑，“那你明天让周思思给我吧。”</p>

周淳一听有戏，大喜过望，可是……</p>

“思思？她……”他想了想，说了好。</p>

思思那么乖，不会偷看的，她和赵远阳那小混蛋不一样，她用功，周淳知道的。</p>

但他不知道，他的乖女儿早起去了复印店，把答案复印了一份。</p>

她把其一份给了赵远阳，自己保留一份。</p>

没想到赵远阳拿到答案，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偷看没？”</p>

“当然没有！”她立刻反驳。</p>

但她来不及背了，于是把选择题抄在手心，又翻了作书，找到相应的题目看了几遍。</p>

老余安排人布置考室，十个人把自己的桌椅搬到外面去，靠近门的赵远阳和魏海正好在此列。</p>

“远阳，好好考，别分心啊。”</p>

赵远阳点头，说好。</p>

说了几句话，两人分开，各自去考室。</p>

考室是随机打乱分的，周思思听人说，她那个考室的监考老师特别严格，你扭个头她都能马上锁定你。</p>

考试刚开始，她就速把答案写草稿纸上，接着用力蹭掉手心的签字笔墨迹。</p>

前面监考老师盯着她，周思思不敢动了。等那老师不看她了，她才继续蹭掉墨。</p>

考试途，她还出去上了趟厕所，趁机偷偷看了眼阅读题答案。</p>

第一堂考试下了，周思思回到班里自习，听见人说什么：“听说了吗，上午抓了一个作弊的，记零分！”</p>

“我知道那个，还有你们知不知道，我听说年级上好像有谁在卖答案……”</p>

“假的吧，卖答案？哪里来的答案，太扯淡了……”</p>

那同学耸肩，“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应该已经传到老师耳朵里了。”</p>

班上充斥着对答案的声音，周思思回头看了眼赵远阳的位置，空的。</p>

他真卖答案去了？</p>

下午，监考老师换了，换了个很松的来，一直在门口和别的老师聊天。周思思原本还不知道考数学要怎么办，这下正好，她大胆地掏出小纸条开始抄。</p>

数学这科目和语不一样，语得挑着捡着抄，数学全抄一样都没问题。</p>

她这次不能考太差，至少得保住前三，狠狠打张凝的脸。</p>

我抄作业又怎么样，抄了不比你考得好？</p>

校服是长袖，缩印的答案抓在左手手心，从袖子里伸出一点来，她低头偷偷地看，下笔却飞，唰唰的。</p>

考室里安静，只听得见笔走纸沙，以及时钟滴答的脚步声。</p>

这时，政教处主任突然出现在考室门口。</p>

考生们都抬头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