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赵远阳也说不出怎么个不好法，太温柔了，太旖旎了，后背贴胸膛的，他能感觉到戎哥的心跳，肉麻。</p>

“你用点劲儿，我好困。”</p>

“刚才是谁跟我喊疼，疼得要哭了？”</p>

“是我吗？我哪儿哭了！”赵远阳不承认，霍戎也不拆穿他，只手上稍微多用了点劲儿，远阳困了，那他就点。</p>

终于，霍戎给他擦完了药酒，用毛巾擦着手，嘴里叮嘱他：“阳阳，晚上睡觉规矩点，脑袋别缩被子里了。”</p>

赵远阳看他：“说我吗？我脑袋缩被子里睡觉？我怎么不知道。”</p>

“你习惯了。”屋子里有点药酒的味道，霍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p>

那药酒是用毒蛇拔了毒腺后，再特殊加工后制成的，很管用，赵远阳这种无关紧要的伤势，最多再涂两天就没事儿了。</p>

他洗了手，给赵远阳端了杯热牛奶进来，就跟他说了晚安。</p>

完全是在照顾小孩子一样。</p>

赵远阳听话地抱着牛奶杯，把牛奶喝了。他一开始不大喜欢这东西，觉得小孩儿呢，小孩子才喝这种东西吧，可渐渐地，就习惯了。</p>

似乎真的可以帮助睡眠。</p>

玻璃杯壁上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牛奶，随着赵远阳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的动作，而向下缓慢地流动，最后沉淀到杯底。</p>

这时，赵远阳突然瞥见，沙发椅背上披着霍戎的黑色夹克外套。</p>

戎哥忘记穿走了。</p>

他下了床，单脚站立着，伸手拽过戎哥的外套，想着给他送过去。</p>

就是这么一拽，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从戎哥外套口袋里掉出来的，掉在地上，发出弹珠落地般的声音，但要更微小。</p>

赵远阳低头寻找着，什么东西掉了？</p>

可他地上铺了很厚的白色羊毛地毯，毛很深，脚踝都能陷进去的那种深，眼睛不太容易寻找到那么小的东西。</p>

突然，有一道反光刺了赵远阳的眼睛一下，他眯起眼，仔细地低头看着——在灯光下，那道光炫目而耀眼，他缓缓蹲下来，但他一条腿伤了，只能有些难看地伸长另一条腿，免得因触地而使力。</p>

赵远阳伸手，拨弄地毯的长羊毛，最后他搜索到一个……</p>

这是什么？</p>

他把那鱼眼珠大小的、会发光的东西捡起来，对着屋里的灯光看。</p>

——是钻石，而且不是市面上看到的那种钻石，是那种未经打磨的裸钻，在灯光下呈现出七彩的光芒，哪怕原始，也不能掩盖它的美丽。</p>

赵远阳呼吸屏住，把那颗细小的钻石放回戎哥的兜里。</p>

可当他把手伸进霍戎兜里的时候，却倏地脸色一变。</p>

第26章</p>

霍戎兜里全是钻石，大大小小的， 一抓一大把， 一手还不能抓完。大的或许能有半个乒乓球大，小的也有刚刚从地毯上捡起来的那么大。</p>

可这些， 都不是让赵远阳色变的原因。</p>

因为这些钻石里，还藏着一个拇指， 那拇指僵硬，上面还圈着一个扳指， 扳指上有一些复杂的图腾， 赵远阳不敢再摸，连忙撒手。</p>

他把外套放回原位， 一丝不苟地。</p>

这时，刚刚离开赵远阳房间，跟他说了晚安的霍戎又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