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白蹙着眉头，深深的凝视着他，“忘了说那三个字。”</p>

“知道了。”</p>

沈默说完就弄开腰上的大手迈步离开，谁知刚走出去几步又被抱回来，有力的手臂勒的他无法呼吸。</p>

门大力关上，外面的副官摸摸眉毛，看了眼手里的报纸，将军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看来今天的事情或许不至于会让他发火。</p>

报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滨江码头受袭，迎春之际，大肆抨击日本化的教授张成一家惨遭灭门。</p>

☆、卷三</p>

两人在洗漱间待了会出来，副官走上前，递过去上海晨报，微低头敬畏的说，</p>

“将军，五分钟前，南京国民政府那边来电，要求您尽前去参加会议。”</p>

看清报纸上的内容，林建白眉峰一冷，当下便吩咐副官领两支军队前往滨江码头。</p>

“在家等我。”整理好军装袖口，林建白把军帽帽檐调正，俯身在沈默发顶亲了一下，步离开。</p>

沈默靠在门边，望着林建白挺拔的背影，眼睛跳了跳，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p>

上午他在士兵的保护下去医院看望陆志兴，没有发生争执，父子两人一躺着一坐着，聊起如今的局势。</p>

陆志兴的话语有点怪，似是在托付，又像是知道什么。</p>

“父亲，我喜欢林建白，跟我爱不爱国，这是两回事。”沈默平静的纠正。</p>

“他曾经是北洋政府的不败将军，如今是国民政府委以重任的督军。”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陆志兴锁着眉，竭力忍住没有发怒，他的语气沉重，“秋风，你是我陆志兴的儿子，该走哪条路，希望你想清楚。”</p>

沈默没有开口，眼角朝下。</p>

“徐家跟我们陆家是几代世交，徐莹那孩子学识涵养都是一等一的，秋风，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p>

病房陷入一瞬的沉静之后，有道淡淡的声音响起，“父亲，已经晚了。”沈默说完便朝陆志兴深深的弯下脊背，停顿了会就站直身子迈步离开。</p>

陆志兴终究没有管住满腔的怒火与失望，桌上的茶杯被他扔出去，重重的砸在门上。</p>

两天后，林建白回来，下巴冒出的胡渣衬着那张刚硬的脸庞，显得有些疲惫。</p>

“出了什么事？”沈默按摩着林建白的太阳穴，蹙着眉头问。</p>

林建白握住沈默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他的声音沉肃，“上海要乱了。”</p>

当天夜里，将军府的宁静被一通电话打破。</p>

沈默在林建白起床后就立刻穿好衣服出去，他听到书房里副官正在打着报告，很长，也很严谨，但他只捕捉到一句。</p>

日军以保护侨民为由，要驻守的军队必须撤出闸北。</p>

脚步飞的进去，沈默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嘴唇问书桌前看地图的林建白，“今天多少号？”</p>

“1月8号。”</p>

8号</p>

沈默捋了捋因为起床太急没有收拾的头发，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其的惊骇，原来这就是bug。</p>

历史上的一二八事件提前了二十天。</p>

在看到林建白对副官下达指令后，他脱口而出，“我必须跟你一起去。”</p>

林建白拧眉，一脸煞气，“我不批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