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沈默嘴角轻微抽了一下，阖起眼睛。</p>

楚霄也不气，咧着嘴下床倒水，来回都用跑的，他就怕一转头，床上的人又昏过去。</p>

巨大的欣喜之后是无尽的自责与悔意，楚霄盘着腿，“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不拿那把水果刀，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p>

顿了几瞬，楚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腔，喉头有点颤抖，“那一刀是不是我捅的？”</p>

听到少年发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沈默抿了抿唇，“不是。”</p>

“别骗我。”楚霄眼眶通红，他耸拉着肩膀，隆起的眉宇笼罩着一层抑郁。</p>

沈默额角跳了跳，“真不是。”</p>

“那就是楚凌？”楚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底浮现的恨意和杀意让沈默心惊，他并不清楚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p>

“不对。”楚霄回忆楚凌在青年出事那一刻的慌张，以及那几天的着急与焦灼，都不是装的，相反，真的让他有强大的危机。</p>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是任意。</p>

沈默眼闪过什么，却又极地恢复平静，仿佛一切只是错觉。</p>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p>

楚霄还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但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坐下来就呼呼大睡，反而很认真的做着笔记，这让班里的同学个个匪夷所思。</p>

“晚上我们去唱k，你去吗？”说话的是学院校花，她看着楚霄的目光隐隐有着期待。</p>

不止是她，很多女生都猜测楚霄的改变是情场失意导致，她们开始蠢蠢欲动，想着方法接近。</p>

“没空。”楚霄低头收拾课本，他突然抬头，抓着对方的手臂询问，“现在几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