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安无恙的耳朵里，就是让自己献唱的意思，他一本正经地说：“倒是会那么几首，但是不适合献唱。”</p>

陈初有趣地问：“为什么？”</p>

安无恙保持正经脸说：“我只会唱两只老虎和一闪一闪亮晶晶。”</p>

“噗——”季明珏又一次喷了杯子里赠送的红酒：“神他妈的一闪一闪亮晶晶……那你唱一个。”</p>

蒋少飞附和：“唱。”</p>

陈初看了看霍昀川的脸色，保留意见没敢说话。</p>

这时候话筒已经塞到了安无恙手里，小兔去点歌了。</p>

“……”安无恙脸红得不行，他知道这首歌要是唱了，全包厢的人得笑死，但是骑虎难下，除了硬着头皮唱，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额……让我一个成年人唱这首歌太羞耻了，能不能不唱歌？”</p>

他一听前奏整个人就烧起来了，唱不出口。</p>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包厢里的在座都不会买账。</p>

问题是安无恙才堪堪十八岁，模样长得又幼齿，他用老成的语气强调自己是成年人就显得搞笑了。</p>

季明珏说：“不唱歌也行，那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一笑，各位就知道没好事：“这样吧，你主动跟昀川打个啵儿，哥几个就放过你。”</p>

这要求……陈初和蒋少飞都挑起了眉。</p>

“玩这么大的吗？”他们一边害怕霍昀川算账，一边又期待看好戏。</p>

季明珏也是，他不确定霍昀川会不会打死自己。</p>

“……那我要问清楚，”安无恙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注意：“是蜻蜓点水的啵儿，还是带响的？”</p>

他不是抓着话筒吗，这句话在整个包厢里回荡。</p>

少年清亮的音色与众不同，是油腻年人学不来的小清新。</p>

几个阅人无数的老司机都侧目，更别说和少年有过肌肤之亲的霍昀川，因为对方的声音，立刻从耳朵尖一路麻到不可说的地方。</p>

“咳……”季明珏暗地里嫉妒了一下霍昀川艳福不浅，一面挤眉弄眼地说：“当然是带响儿的，蜻蜓点水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唱歌呢。”</p>

安无恙歪着嘴想了想，唱儿歌还是跟帅哥打啵儿，很难抉择。</p>

等待少年决定的过程，霍昀川稍微往沙发上靠了靠，不仅是调整坐姿，同时也是调整呼吸和状态，让自己冷静点。</p>

另外那只没有搁在安无恙腰间的手，摆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叩着略硬的皮质。</p>

在少年放下手话筒的刹那，他微阖了下眼睛。</p>

“我还是选择不唱歌吧。”安无恙说着，扭身撑着沙发，抬头去找霍昀川的嘴唇。</p>

那抹带着果味清香的柔软来到唇边的时候，霍昀川毫不犹豫地留住它。</p>

“靠……”围观的人一边傻眼，一边吹口哨：“昀川你个禽兽，人家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啊……”</p>

其实也没有多久，大概就十秒钟的样子。</p>

但是足够安无恙觉得自己的每一处都被对方领略过了，真是无愧于自己给对方取的外号，还是一如既往地牲口。</p>

啵地一声响儿过后，安无恙迫不及待地远离霍昀川。</p>

服务员进来上酒，小吃等，还有安无恙的牛奶。</p>

“先开牛奶，倒一杯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