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再见,郝秋 春去冬来 2833 字 3个月前

郝秋更是如此,他惊愕的看着他母亲,好一会儿他才拿着试卷回到座位上。当他从讲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闪着泪光,但他极力的在忍耐。下课后,郝秋被他母亲叫去了办公室。

我和夏言,还有蒋乐和吴倩,我们聚在一起小声的替郝秋打抱不平。

夏言:张老师也太过分了,自己的儿子都要打,而且还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蒋乐:就是,张老师实在太不给儿子面子了,就算要打也不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啊!更何况郝秋考的还挺好的。

吴倩:对,我要是数学能考120多分,我爸妈恨不得烧高香。

我说:估计是因为学习委员考了140分,张老师才打儿子吧!毕竟身为数学老师,自己的儿子都不能考第一,她肯定觉的郝秋丢了她面子。

夏言:就算这样,那也不能打儿子啊!她这一耳光是打的舒服,可是以后郝秋在我们班还怎么面对同学。

我们听着夏言的话,都纷纷替郝秋担忧,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而郝秋自从被母亲打了一耳光后,也确实变了。尤其上课的时候,变的不爱举手了,以前无论哪堂课,只要他能回答的问题他都会积极举手,而现在只有老师点他的名,他才会站起来回答问题。

下课后也是,以前下课后他会跟同学一起玩一起打闹,而现在他除了上厕所,基本不出教室。

还有上体育课的时候,郝秋以前最喜欢打篮球和兵乓球,每次在体育课上都能看到他和李帅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帅哥,两人一决高下的身姿,而现在他只会坐在一旁看别人打球。

当然上数学课的时候,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积极举手,回答问题,但也仅限于数学课。再后来高考郝秋没有发挥好,虽然分数也够一本线,但他母亲嫌学校不好,于是又让他复读了一年。至于现在他在哪所大学上学,我没有细问,因为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实在太忙,加上高铁站又吵,我匆匆跟他聊了几句,便挂电话去赶车了。

每年过年我妈都会装一些香肠和腊肉,让我返程的时候带去北京吃,这次也不例外,她把香肠和腊肉给我装了满满一纸箱,所以我除了行李箱外,背上还背了一个包,还要拎着一箱肉。好在没等多久我顺利打到了出租,回到住的地方,又忙着收拾半个多月没有住的屋子,第二天初十又要去公司上班,所以等我再见到郝秋时,已是两个星期后了。

正好那天是周末,我休息,一个人呆的无聊,合租的室友,一个在睡觉,一个跟男朋友出去玩了。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区的地下室,当初之所以租地下室是因为房租便宜,因为小区楼上的房子一个单间一个月最少也要2000块,而地下室一个月只要600块,还包括水电暖气费在内。

当然600块只是一个床位的钱,我住的那间屋子有4个床位,面积大概有20平方米,好在没住满,就住了三个人。

我的两位室友,一个是河北的,另一个是天津的。天津的那个女孩比我早来北京两年,有一个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是北京本地人,做导游的,经常跑东南亚一带带队旅游。而河北的那个女孩去年才刚大学毕业,然后一个人跑到北京来找工作,找到现在还没找着,此刻她正睡的鼾声四起。

第4章

我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准备去外面透透气,说实话,没来北京前,我真不知道地下室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地下室也能住人,我跟夏言说起的时候,她都一脸好,用“何不食肉糜”这个典故里晋惠帝的语气问我:那你为什么不租好一点的房子?

我无言的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我像她家境好,有钱,我当然会租好房子,甚至我根本就不用大老远的跑到北京来,在老家就可以过的很舒服。

但现实是残他已来北京了,问我在干嘛?

我说在吃早餐。

他道:这么晚才吃啊?都午11点了。

我说:这不是星期日嘛,做六休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睡个懒觉都对不起自己。

他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随后说:我们见一面吧,你住哪?我来找你。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把地址给了他,毕竟在北京能有个老同学,平时来往一下,总比一个人好。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朋友,工作了一年,在公司里也有几个要好的同事,只是大家住的太分散,想聚个会什么的光坐车都要坐大半天。例如我,从住的地儿到公司,途要转两辆公交车才能到达,因为没有直达公交,有时候时间来不及,就先坐公交车到地铁站,然后再从地铁站坐到公司,到了公司附近的地铁站还要再走一段路,总之上个班比上刀山,下火海还曲折。

而公司附近的房租又太贵,我一个月薪1万多的打工仔根本承担不起,所以只能在上下班路上辛苦一点。

郝秋到的时候,我正揣着手坐在小区后门的花台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呆,直到郝秋叫我,我才回过神。他正背着包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比我过年时见到的样子又帅了一些。他穿了一件长的黑色羽绒服,下面配着黑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白色的adidas球鞋,头上戴了一顶adidas的白色针织帽,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旅游双肩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还没被社会摧残的学生气。

他走到我面前,冲我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啊?也不嫌冷。”

我连忙说道:“我怕司机带你绕路,所以就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