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忽然有些怀念,然后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居然恶趣味地有些享受起来,甚至更过份的对她投去一个不善的笑容。

今天至从不再计划内的遇见了她之后,所有的处理方式与对话都不让他满意,都让他的心情无限低落。

所以,他都这么难过了,拉个人一起陪着难受,似乎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就像她今晚说过的那样,从前在一起时,除了无法爱她,他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并苛待她的事。从来都是她提出要求,他在忍受。

选择来爱他,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所以他又为什么要愧疚这么些年呢,傻吗。

然而下一秒,林隋洲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醒悟到自己,仿佛像个变态一样的吩咐司机,一路尾随在了她的车后。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在在意什么。是气她的疏离,还是因为没有给出的补偿而恼怒,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

一路跟随下来,林隋洲也想了一路。若现在有机会与她再重来一次,自己又会做出哪种选择。

然后他得出了答案,他熟悉适应并想拥有她的身体,但却无法接纳她想爱他的心意。

他的心理是病态的,抗拒恶心与女人产生爱意,根本不想要与谁组成一个家庭,并深深的厌恶着孩子。

期待自己的这种病态能有所好转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林隋洲已经被折磨很久了,所以他决定放弃。

因为再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就该彻底的断了,尝试了很久也无法给出回应的人就该舍了。这样心的烦燥才能放下,才能回归平静。

可是他现在,哪里像是在舍了。他此刻甚至在因为她的舍下,而进行着恶劣的报复。

但谁管的了呢,他此刻不痛了,就要拉着所有人陪着他一起不痛。

放纵了压仰,情绪果然变好了。林隋洲的嘴角重新勾起浅笑,朝外边那个被人压着,大显了狼狈与可怜的女人望定。

“啊,先前在会所里,你可是称呼我为林总,还说以后再见面只做点头之交的。即然是交情不深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劳心劳力这一场。”

此时深更半夜的,但凡这条路上还有别的人车经过,何尔雅都会舍林隋洲而向他人求救了。

她没被江哲一伙人气着,却被林隋洲这态度给气恼了,也顾不得再装可怜样给他看了:“林隋洲,你也太狗了!这种场合,是你耍性子的时候吗?”

江哲一个扭脸又扯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怎么,见别人不想帮忙,就着急了。别慌啊,待会有你大喊大叫的时候呢。怎么向大哥二哥交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们都姓江,而你却不是,又是你对江茵她们先动的手。”

说完,又转向了林隋洲这边,也危险起眼神寸步不让道:“哥们,我没有在外人面前处理家务事的习惯,既然你不想多管闲事,那能不能麻烦你把车,挪开我的腿脚远一点。”

林隋洲松开了刚才紧握的指骨,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再次对上了那双,恨不得朝他喷火的眸子,展开了恶意深深的微笑。

“何小姐,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生意人,也没有什么见义勇为的习惯。但如果你能拿什么来交换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救下你也不定。”

何尔雅强行扭头看了看一眼空空如也的街道,双眼一闭的死心了:“林隋洲,说吧,你想要怎么才肯帮我?”

到了这步,落在林隋洲的手总比落在江哲的手好些。但何尔雅发誓,等这事过了,她一定要把这群臭男人全都摁在地上摩擦一遍的以报今日之辱。

江哲在自己的圈子里,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狠人。

眼下,见这二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一股怒火攻心的狠拍了林隋洲的车顶一掌:“哥们,看来你是不想走了。不过也没关系,教训一个也是教训,教训两个也挺顺手。说认真的,我正嫌欺负一个女人挺没劲的。你出现了,我还有点小激动的。”

林隋洲蔑视地望上去一眼:“是吗,我也有点小激动的。”说完,又朝何尔雅不怀好意地笑望过去:“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啊,馋你的身子。”

何尔雅差点把林隋洲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脱口而出,压着她的云冲先不耐烦了:“哥,跟他们这儿废什么话呢,干是不干只等你一句话了!”

察觉到压着自己的云姓兄弟要暴走了,何尔雅飞地朝车里的林隋洲认输地闭眼大喊:“给你馋给你馋,这样总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这狗男人又没有说时限,等她百年之后,到棺材里馋她的骨头去吧!

买卖双方达成了一致,气氛忽然就不一样了。抓人的变得害怕起来,被抓的反而冷静了。

忽然遭遇了这出反转,江哲恨恨地举手,从摇下的车窗口朝林隋洲伸过去想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近一点:“你他妈的多管什么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