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不用再多说,酒店经理也懂。

他忙用双手接过名片,笑着点头,“我什么也没看见,这间房里也什么都没发生。我还有事要忙,林总请随意,请随意。”

目送着人走出去关门声响起,林隋洲这才扭头去看房间里的现状。

某保镖忽然对上林隋洲望过来的死亡凝视,没忍住恐惧的急急辩道:“老板,是、是何小姐主动推倒我,又、又把手放上来的……”

林隋洲冷冷扫了眼他没说话,用力的呼出口郁气。才大步过去,将嘴里嚷着胸肌不错的女人一把拉起搂在怀禁锢。

“这里交给你们善后,我不希望从这人口,有一句对她不好的话泄露出来。另外,好好招待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用这种不入流的烂招术动我林隋洲的人,该知道‘悔不当初’四个字怎么写。”

林隋洲的语气极为平静,但望向地面男人的眼神,却透着股鄙夷的尖锐之气。震慑得几名保镖瞬间不敢发声,纷纷将视线望向地面的人,在心里默默为他根蜡。

因嘴里有东西说不出话来,汪某人只能眼泪奔流的发出串呜呜声望着发号指令的人,满是哀求之意。

然而林隋洲已懒理他求饶的眼神,因怀的女人,很不安份的扭来蹭去在折磨着他。

“……林隋洲,你说男人对女人多是见色起意。其实我对你啊,也是见色起意。你知道吗,你鼻尖上这颗痣,真是生得极为性感的合我口味……”

林隋洲很努力在克制被撩起的念头,却发现她的手实在太会拱火。

忍无可忍就不必再忍,男人皆是贪心。他将房间的众人扔下,搂着怀里的女人朝外大步离去。

但却是下楼开了间房,拿到门卡进门后,第一时间便把人抛进柔软的床里,扯松领带的深呼吸几口气。

“阿雅,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嗯?你了解我,只要你喊停,我绝对会以你的意愿为先。”

其实到了这种关头,何尔雅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负气感。她的敌人太过强大,轻轻松松就给她们何家造成那么重的伤害。她半点也不看好自己这点儿戏般的手段,能给对方带去什么重创。

可什么也不做的任人宰割,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但如果硬碰硬的杠上,又给其它亲人招去伤害与性命之危又怎么办呢?

她此刻的身体虽然很热,但一颗心却似正在往冰冷的深渊里坠落着。她希望有谁能给她点坚持战斗到底的信念,告诉她,胜利最终绝对是站在她这边的。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林隋洲这个宛如有天神庇佑,信念坚定而又强大的男人。能带给她点信心与幸运,能让她击败对未知命运的害怕。

所以,何尔雅没有拒绝。一把扯住他领带,将人拉近得可闻呼吸。

“林隋洲,说我会赢。说了,就给你。”

何尔雅觉得自己,或许在大悲寺。第一次被林隋洲喂糖吃,酸酸涩涩流下两行泪时,就对他心生了悸动也不定。

那时候,大伯被判重刑,她们何家出了个杀人犯。从前熟悉的街坊邻里,玩在一起的小伙伴,只在朝夕间就害怕得远着避着。

林隋洲的那颗糖,是有人对她久违的善意与接纳,她一瞬就被感动得热泪不止。像只叭叭狗似的,飞的吃完那颗糖,掏心掏肺的对他说了很多话,恨不得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她迫切的想要真诚以待,想与他结识成为朋友,想还他喂给她一颗糖时的善意与恩情。

然而,那个盲眼的少年,骗走她一颗真心后,转头就扔在地上,仍它随风而逝了。

每每想到这个,何尔雅总有些寂寞与不甘心。她知道这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可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

为抚慰这份心伤,何尔雅把眼前的男人,幻想成那个夏日里的少年。幻想着他从没一刻忘记过她,一如初见时对她那么的温柔……

借由这阵幻想,她张开牙口在他颈侧咬了下。很想在他此处,种下个伤痕。

让他往后余生里,每每面对这个痕迹时,就能想起是谁弄上去的。想以此来做为,对他遗忘的报复。

因这阵不轻的疼痛,林隋洲“嘶”了声,忙捧高她的头往上,施以狠狠的吻来做为还击。

何尔雅受不了的忙伸手推开他,“林隋洲,这次我要在上边。”

呼吸微乱,林隋洲抬手将她坠下的发丝拨回耳后,“你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