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偏执着迷 锥花 1228 字 6个月前

她觉得两个人这么腻着,总有一天裴行端会松手的。

裴行端默然听着,他没吭声。以前的桑渴,就算看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都会羞红了脸。

现如今,他上身直接赤裸着,她就连分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裴行端捏着眉心,咧开嘴笑,笑的没心没肺,笑的,好他娘的难看。

可是桑渴这天晚上居然出的乖顺,一句难听的,会将他逼急的话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身侧。睁着无害的眼睛,一眨不眨。

裴行端知道她睡不着,但是这样不好。

于是他开始哼曲子。

桑渴以前做梦都想听他哼曲子。

他哼的是《黄昏》:

桑渴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朦胧,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下意识挨近了唱着歌儿的,裴行端。

她觉得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依然记得从你口说出再见

坚决如铁,

昏暗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依然记得从你眼滑落的泪,

伤心欲绝,

混乱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内线,

割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裴行端几乎又是一整宿没睡,他旁边躺着一个温温热热,只穿着一件内衣的桑渴。

能睡得着就他妈见鬼了。

他几乎是难受,憋屈,近乎痛苦地在克制,他盯着窗外那轮不甚清亮的月亮,他娘的枯坐着,看了一夜。

到点儿,太阳冒了点尖,他爬起来,蹑手蹑脚去了卫生间,没发出一点声音就怕吵到她。

出来后桑渴还在睡着,睡姿很乖,双腿蜷曲着,手规规矩矩放置在身前的被单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其实她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盖儿,都可人,乖软到不行。

裴行端差点就有些没忍住,欺身弯下腰,用脸去触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