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偏执着迷 锥花 1411 字 3个月前

一声小渴过后。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桑渴最初被送回来的那几天,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木,不苟言笑的。

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也不再犯病不再歇斯底里,且她对于自己这几天去了哪做了什么都闭口不谈,沉默寡言地像是不会说话一般。

徐容舅舅连夜从浙市赶回来,舅舅舅母两个人围着她,她都不愿意吐露一字半点。

不过她能体会到他们关切的心思,于是主动要求去医院做全套的检查。

女孩子坐在床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抓住舅母的臂膀,轻声念:“舅妈”

“带小渴去做个检查吧。”

她的模样有些过于冷静,反倒是他们夫妻俩一愣,说不出话了。

在医院整个过程桑渴特别配合,一套检查做下来,医院给的结果是:处女,身上有捆绑遗留下来的些许淤青,除此之外并没有明显外伤。

精神方面的异常暂且不说。

桑渴知道这样做可以堵住一些不必要的臆测,其实也得感谢裴行端,感谢他大发慈悲,手下留情,没有做出让她恨一辈子的事。

其实裴行端有好几次都在要被逼疯的点,可他竟然都忍住了。

在小旅店的三天两夜,桑渴有过意识不清,有过崩溃,但大多时候她脑海都是清明的。

可是,好怪,她没有吃一颗药,却清晰地知道身侧躺着的人是谁,也知道他曾经而今对自己做过什么事。

并且她也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摆出什何种姿态,以及自己究竟该不该喜欢他。

她朝心底默念一百遍答案:不应该了。

可是,好难受。

心像是空了一块。

他推开自己的一瞬间,还有再扭头时那儿空无一人的情景。

那短促的心悸还有惊慌,与恨意其实也一并真实。

他究竟想怎么样?

要逼死她才甘心是吗。

九月宁市已然正式迈入了秋季,这是桑渴人生第二次被警察问话。

来的是两名便衣,穿着皮夹克黑裤子,坐在舅舅家的沙发上,端着舅母递给他们的茶水。

一人手里拿着纸笔,桑渴熟悉不过的,绿色的记录本。

好像不久之前,这样的场景也发生过。

大概是两年前。

冰冷潮湿的路面,攀生的翠绿苔藓,远离市区的远山浓雾。

一节一节高耸的台阶,顶上是肃穆寂寂的建筑。

建筑里面的一处偏僻角落,头顶上方的钨丝灯寿命将尽,每隔三分钟左右都会熄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