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祁叙摇了摇头,眼神淡漠。

“我很稀罕吗,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也不接受,就算明媱愿意我也不肯。”

说着祁叙牵起明媱的手就要走。

祁宴没忍住喊了声哥。

祁叙触动一顿, 站立片刻说:“别再惹我,不然你的面子也没用。”

“……”

这顿晚餐终究无疾而终,在祁宴预料之内。

触及祁叙原则的问题,从来都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和解。

沉默片刻, 祁宴也丢了餐巾和刀叉,闲闲道:“行了,你们两个玩吧,我要回去了。”

郑容舍不得儿子:“不是都谈好拆迁了吗,你还回去干什么?”

“那留下来干什么。”祁宴冷笑着问她,“这里像个家吗?我躲了几年还是这个逼样,还不如出去逍遥活。”

说完这句,祁宴也离开了包厢。

……

……

明媱和祁叙驱车离开餐厅,从祁叙疾驰的车速可以看出,他的确不稀罕这顿饭。

“如果不是阿宴说你要来,我根本不会坐在那。”他说。

“好嘛,你看你生气的样子好凶。”明媱凑过去用手舒展开祁叙蹙着的眉毛,“其实他们最不对的地方,是在那天惊扰了你妈,而不是我,我真没什么,你不用因为我和家里生气。”

祁叙不知道为什么明媱可以这么平静,“你不气?”

“我为什么要气?”明媱笑嘻嘻的,“我如果因为那几句话就伤心难过,岂不是说明我自己都自卑,觉得配不上你咯。”

“……”

“其实我跟你的立场是一样的。你无所谓他们,是因为根本不在乎。而我无所谓他们的看法,是因为我自始至终对自己有信心,一个人的价值和尊严不应该从别人口里去获得。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向着我嘛,我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又不跟你爸你阿姨过。”

祁叙忽然停下车,转头看着明媱。

片刻,伸手去捏她的脸,“哪学来的这些道理。”

明媱也去捏祁叙的脸,“当然是我的心灵导师,牛逼轰轰,又帅又能干的祁总你咯。”

祁叙不爽了好几天的心情在这一刻忽然被治愈了。

明媱就跟阳光一样,在她身上从来看不到晦暗沮丧的一面。

她好像永远都这么积极乐观。

好几天没见,两人就这样随意捏了两下,祁叙就控制不住地搂住明媱吻了下去。

这个吻承载了三天的分量,十分重,重得明媱觉得祁叙好像忍不住要在车里不可描述了。

她想去推开祁叙,却被祁叙反扣住手,痛到嘶地一声倒吸冷气。

祁叙皱眉:“怎么了?”

“集训了几天一身伤,你看——”明媱挽起袖子,指着一处淤青,“你能想象我三天就学会了侧空翻吗,那个武指简直是个魔鬼,我腰都被他折腾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