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都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狼的尾巴也是同理,这是狼身上极度脆弱的一个地方,又处在背后,若是放在狼山之时,谁敢碰郎霄的尾巴,郎霄必定转头就是一口,现在也就看在扯他尾巴的是个柔弱的幼崽,否则郎霄一定要这人付出代价!

警告了小幼崽,继续赶路,走着走着,尾巴竟然又被扯住,郎霄彻底炸了,转头冲着小幼崽龇牙警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凶得不行。

狼的尾巴是能随便摸的吗?警告了一次竟然还来第二次,可恶的幼崽,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根本不知道——

喂喂,他还什么都没做啊,哭……哭什么啊?!

面前的幼崽眼眶渐渐红了,大颗大颗的水珠从眼眶里落出来,还吸着鼻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牙收了起来,郎霄很不自在,就好像是他怎么了这个小幼崽一样,明明是这个小崽子不讲道理扯他尾巴啊!

小幼崽还在哭,吸鼻涕的声音更大了,郎霄:“!”

蓬松的大尾巴直接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郎霄不耐转过身,余光看着幼崽,见幼崽还在哭,立刻汪了一声,哭,尾巴都给你了,还哭什么?再哭,尾巴就收走了!

尾巴被人拽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但郎霄忍了,好在路不长,很快他就找到了小幼崽的家,那间屋子里小幼崽的气味最浓郁。

把幼崽送到门口,用头把小幼崽往里面拱了拱,郎霄转身就要走,尾巴又传来拉扯的感觉,转头,小幼崽果然又拉住了他的尾巴,还红着眼眶看着他,郎霄:“!!!”都到家了还扯我尾巴,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小幼崽终究还是放开了他的尾巴,郎霄走了。

狭窄的门口,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大黑狗离去的背影,这时候里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人走出来,一掌拍在了小姑娘的头上,“死丫头,都放学这么久了,现在才回来,去哪里野去了?还不给我滚进去把你弟弟的衣服洗了!”

小姑娘捂着头,缩着脑袋进了屋子,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说:“老远就听见你在骂人,她又去哪里野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你生的,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是跟狗混去了,上次就是几条狗送她回来,这次还是狗送她回来,我看你女儿干脆不读书,当条狗算了!”

明明是在骂自己的孩子,男人听了这些话却丝毫都不生气,还说:“狗?哪里来的狗?”

女人:“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是你家那个死老太婆以前的那些狗。”

男人若有所思。

……

深夜,漆黑的屋子里,一双又一双幽绿的眼睛亮了起来……

院子外,三个黑影蹑手蹑脚地靠近,一个压低的声音问:“陶军,是这个院子?”

最左边的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说:“是,邓哥,我妈的院子我还能认错吗?”

最右边的人说:“那可不一定,你不是说你妈的院子里都是狗,怎么现在还没听到狗叫?”

他们虽然动作轻,可也不可能避开狗耳朵,如果院子里都是狗早该叫起来了。

中间的人说:“陶军,你妈都死了快一个多月了,你来喂过这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