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宋奾却是惊得不行,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谢过二郎,二郎二郎早些回去歇息吧。”

卫凌敛下神色,深深看她一眼,然后没理会她这句话,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宋奾眼见不妙,他不会又想留下来吧?

他果然又到了衣柜前,待看到里头他的衣服重新放上之后才吩咐外头下人备水。

宋奾则心想,还好她先前记得将他的衣服放回去,不然今晚真不知如何解释。

卫凌沐浴向来不用人伺候,今晚依旧是自己取了衣服往净室走。

他要留下无疑了,可这次宋奾真是月事在身,她自己晚间要起来几趟,浑身都不舒畅,身边要是再躺一个人,那她今晚是真不用睡了。

正琢磨着要用什么法子将他赶走呢,恍然间想起净室还放着她的月事带,虽是干净的,但这些东西让他看见总有那么些别扭。

于是宋奾在他惊疑的眼神中先他一步入了净室,又在他欲开口时将那月事带藏在身后带出来,不疾不徐道:“二郎沐完浴就早些安置吧,我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怕扰了二郎睡意,我到隔壁厢房去睡。”

第13章 谢姑娘救命之恩

卫凌一夜睡不安稳,第二日出门时脸色铁青,在门口撞见同样刚醒过来的宋奾也未理睬。

回书房后旋即叫来白亦:“上回给夫人看病的大夫可有曾说了什么?”

白亦这几日很少见到他,这事也未曾禀告,不过白亦则暗自纳闷,郎君昨夜不是宿在后院了吗?怎么没问夫人?

“大夫说夫人身上并无大碍,额头上的伤也恢复得很好,只是”白亦顿了一下,“只是大夫说夫人脉虚细,血色不佳,应当好好调理。”

“把大夫叫来。”

卫凌说完眉头蹙起,身上散发出些许戾气。

昨夜宋奾进净室拿的什么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他那时候就想起上一回她与他说的身子不方便,刚想问怎么回事,那人就跑得飞快,躲他跟躲什么似的。

他虽是男子,可女子那事他多少知晓一二,上回离昨日都快要半月过去,怎么会那样久?

他原本也没想对她做些什么,她要是不愿意说一声便可,如今竟还用这般拙劣的借口拒绝他。

卫凌越想心头越烦闷,抬起手边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待知晓来意后开口道:“夫人这是血虚之症,人会虚弱些,不过好好调理并无大碍,子嗣还是会有的。”

“子嗣?”卫凌眉头越来越皱。

大夫大概是感受到了寒意,急忙补充:“是,血虚之人宫寒,月事不调不易受孕,症轻时疲乏、易倦,症重则还会晕厥、呕吐,乃至离世。不过夫人应是有在服药,脉虽细但尚且平稳。”

大夫头头是道说着,卫凌却静了下来。

而白亦亦是惊得不行,忙道:“是是是,我们夫人前些日子确实是晕过一回,好在醒了过来。”

“是这样。”大夫颔首,又转向卫凌:“郎君今后可要注意着些,夫人未调理好之前不宜怀孕。”

卫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大夫,过了一会才问:“她为何会这样?”

卫家虽比不上皇家,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大嫂管家也不会亏待了谁去,而她又是肃清候府女儿,怎么还会得这些病?

“老夫不敢下定论,这病许是先天带来的,又或是劳累过度、心中积郁已久,又或是用了什么不当的药,总之皆有可能。”大夫见卫凌脸色阴暗,便以为他是担心过度,再次劝慰:“郎君不必担忧,夫人好好调理可与常人无异。”

卫凌轻点了点头,挥手让白亦送大夫离开。

他原以为她是不喜他才随意寻了借口,没成想原来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