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p>
他慢慢地伸手入怀。</p>
花寻欢忽然闭上眼,手臂向前一送。</p>
“嗤。”</p>
于定身子一僵。</p>
“当初,你就是用这个办法,杀了小翠的吧?”花寻欢的声音,幽幽冷冷响在于定耳边,“你对她说了难处,她对你尚存一线希望,所以既防备,又靠近了你,然后……你杀了她,现在你又来……”</p>
她语声忽然顿住。</p>
于定的手,已经从怀中抽了出来,无力地落下,掌心里,一枚纯金镶红宝石的花簪,啪嗒一声坠落。</p>
坠落在他的血泊里。</p>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求……求……求……”</p>
于定这句话,终究没能说完。</p>
花寻欢忽然失了力气,踉跄后退,于定向后仰倒,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血色四溅,将那朵熠熠花簪染红。</p>
求……求什么?</p>
答案呼之欲出,却永无实现之日。</p>
花寻欢怔怔看着那支花簪,脸色似秋日霜后的芦苇,一瞬间便枯败。</p>
“……他们都笑我这红头发。”</p>
“可我觉得很不错。”</p>
“真的?”</p>
“真的,如果配上红宝石的簪子,一定熠熠生辉。”</p>
“谁要那些累赘的玩意儿。”</p>
“一生里,你总要戴一次的。”</p>
“呸,做梦呢你。”</p>
“喂,你呸我做什么?我可没说要你为我戴,你这凶婆子,我还怕你拔下簪子戳我。”</p>
“于定你找死!”</p>
……</p>
她靠在门板上,浑身颤栗,渐渐抖成一团,蜷缩如一只受伤的孤鸟。</p>
三尺之外簪子生辉,一丈之外他的尸首,这一夜之外,是孤冷绝望的天涯。</p>
天将亮,天永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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