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她觉着他分明不是在商量,虽是商量的语气,实则信不信的,皆由他说了算。

而她其实也并非不愿帮他,毕竟二人是夫妻,她并不讨厌他,他又是她正正经经的郎君,同房之事自是理所应当的。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心知迟早躲不过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便咬着唇,心一横,将那被迫握在手中的系带扯了开。

赵归的衣裳随之一松,全身的血液直朝某处而去,好似聚在一处直接炸掉般。

他再也忍耐不住,这段时间以来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粗糙的大手引着那双连掌心的薄茧都异常柔软的玉手,触上烙铁般的存在。

“哼!”他闷哼一声,眼中的血丝越发清晰,“动一动。”

周梨花的脸红得要滴血,紧紧闭着眼睛,手上按照赵归的指挥,动了动。

下一刻,一股粘液骤然落到手上,她整个人呆了,睁开眼震惊地盯着赵归:“你……你、尿了?!”

赵归:“……”

她僵着身子,见赵归的脸堪比黑炭,轻咳一声,道:“不若,先换床被褥?”

话音落下,她听到细碎的磨牙声,想来他是气的狠了,她缩了缩肩膀,不敢言语。

被窝里那只仍被赵归握着的,已脏了的手一动不敢动,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赵归才有了动作,却是松开她,又将撑在她颈侧的另一只手收回,转了个身,背对她侧躺着。

屋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过了片刻,见赵归仍无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想要下床去洗洗手。

至于被褥和单子……明日再换吧,她现下也不敢叫赵归起来,配合自己换了被褥和单子再睡。

然而她刚动一下,赵归却忽地又翻过来。

他咬牙道:“再来!”

事实证明,她当真还是太傻,竟轻信了赵归的鬼话,当真以为他不会弄疼自己。

夜里她近乎哭着讨饶,但他却始终不肯放了她,她不愿动,他便握着她的手强迫她动。

她便是这般活活累的昏睡过去的,次日醒来,两只手更是酸软无比,动弹不得,这些暂且不说。

次日两人直睡到太阳高高挂起,院子大门外传来汉子们的喊门声,才将他们唤醒。

赵归睁眼,眼底经年积压的郁气消散不少。

他将欲起身的周梨花按住,“无需起来做饭,我去买两个包子果腹就是。”

周梨花便又闭上眼,浑身疲倦的睡个回笼觉。

赵归起床换了身衣裳,简单梳洗后便出门去了。

今日来干活的汉子们和往常一样早早便来了,倒也没再想着贪点小便宜,蹭赵老板家的早饭,而是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在家过了早才出来。

和先前一样,汉子们还是乘牛车来的,进了城天才刚亮,便一个个坐在铺子里闲聊,等着赵老板过来了再干活。

铺子已经砌了近六尺高,再砌个三尺便差不多可以架梁封顶,铺上青瓦,房顶得留两个烟囱口,因着打算建两个灶台,烟必然得有出处,这般铺子便算是建成了。

砌墙时,每隔半尺便要留个拳头大的孔洞出来,毕竟是打铁铺,里面烧着炭火,冬天还好,夏天若是这般闷着,定要闷死个人了。